“好久没见你了,没想到只让你在朝臣们面前出现了一次,就害你受了伤。朕真是于心不安,好在你福大命大,还是安然无恙的站在朕面前了。”皇上看见如辰似乎很是高兴,脸上的笑看起来是发自心底的。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如辰说话不再加称呼,听起来口气很是熟络,如辰有些不习惯,但也只好忍着。
他转而又道:“这雇佣鱼头帮的幕后主使是谁,朕知道你也知道。可惜没有证据,再加上你虽受了伤,性命却无忧,即便有证据也不能重判。朕想着,倒不如先隐下来慢慢寻找证据,到时候数罪并罚才好。”
“微臣明白。”如辰道:“今日前来,是因为有件事,微臣觉得有必要亲自向皇上禀报。”
皇上见她神色严肃,忙正襟危坐道:“你说吧。”
“怀王说是外出散心,连女儿进宫都未回来。皇上可知他去了何处?”
“你是说.......”皇上凝神想了想,双眼一睁:“肃州?”
“皇上英明。”这位皇上果真聪明绝顶,如辰在心中赞叹,只凭着一句话,他就立刻猜到了。“皇上也知道,我月影宫全部加起来也不过百十人,近来都铺在了皇城里,并没有人手看着外地。微臣此次查到实属偶然,只是因为肃州出绸缎,新开的绸缎庄需要去肃州进货,居然发现了怀王的踪迹。皇上知道,大皇子虽说是先皇下旨幽囚于肃州,也有专人看守。但肃州天高皇帝远,看守并不严密,想要私下见什么人可是很容易的。”见皇上沉吟不语,她又问道:“皇上觉得,怀王找大皇子所为何事?”
皇上道:“如今睿亲王党羽未除,此刻并不是扶大皇子出山的时候。他必然知道目前对大皇子而言最好是韬光养晦,不要被人想起。等到朕与睿亲王两败俱伤之时,朝中再无人可以继位,他再顺理成章扶持大皇子。朕估计,他是怕大皇子熬不住,若是期间大皇子有什么闪失,他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所以想必他此次偷偷过去,是想给大皇子吃颗定心丸,让他有点希望。可见他对大皇子倒是很上心啊!”
“那皇上打算如何应对?”
“目前只能假装不知道此事了。怀王府的根基不是轻易能撼动的,边境二十万铁骑都在孟家军的掌控之中。朕想,如今天机堂要做好两件事情,一是肃州那边,需要抽一两个得力的人过去看看,朕也需要知道大皇兄的近况。你须知道朕想知道的不仅仅是他身体好不好,不然派人来报不就得了。朕要知道的是他的精神状态,他每日在做什么,心里在想什么,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二是皇城的各个据点,需要做好防范工作,睿亲王是不会坐以待毙的。其他的事情,朕再慢慢筹划吧。”
如辰沉吟了一下,说道:“要不微臣亲自走一趟吧。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保密,天机堂的核心人员不过十数人,如今都散在好几个据点,离不开人的。其他的人只做些外围的事情,安排他们去办此事不妥。”
“这皇城里的事情你可离得开?”皇上似乎有些不舍。
“肃州并不远,打个来回不过半月有余,应当无妨。每日信息的收集和传递,夜晴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夜晴?就是上次被绑走的丫头?”
“夜晴不只是我的丫头,我与其他人的传输联络,都是她在负责的。”
皇上沉吟不语,半晌才道:“你可知前几日朕的侍卫统领周立在家中被袭?”
“哦?”如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看来你不知道。”皇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你是第一个,周立是第二个。周立运气好,三天前的晚上,有一只长弩箭从他卧房的窗户射入,正好钉在他枕头上。可是偏巧那天他和夫人吵了架,赌气搬到书房去睡了,逃过一劫,她夫人吓得现在都神志有些不清。朕是想提醒你,睿亲王估计已经猜到他们沈家和王太师的事情跟天机堂有关,他对周立只是党同伐异,对你们天机堂却是刻骨的仇恨。你们在皇城里的据点,或许他们还没有查到,但只要查到了,就一定会对你们动手。还有你的府邸,上次出事之后九公子调了暗卫过去,但是时间长了还是难保松懈。朕听说上次他们绑了夜晴,就把你诱出了城。夜晴对你来说如此重要,却不怎么会武功,朕想想都替你们担心。”
“夜晴每次都会乔装出门的。不过皇上提醒的是,今后她出门也要派人跟着才行。”
“防守只是一方面。朕知道打入睿亲王府很难,但是如果我们能掌握他知道了什么,想做什么,就会化被动为主动。对你们也是一种保护,这个事情上你们还是要抓紧。”
“微臣遵旨。”
“朕,解了祥太嫔的禁足。”
如辰抬头,漠然地看着皇上。
“今日新人进宫了,宫里没有皇后,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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