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辰到了家,看夜晴气鼓鼓地瞪着眼不理她。知道她生气自己又不打招呼出门,因此也不惹她,只自己和衣在床上躺下。最后还是夜晴先服了软,噘着嘴过来说道:“今儿过节,你也不说一声就跑了,喏,给你。”她递过来一个做工极其考究的匣子。如辰翻身坐起来,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只碧玉簪子和一对碧玉耳环,看起来是一套。工艺打磨的极其考究,样式也新颖大方。夜晴噘嘴道:“绸缎庄和首饰店都开张了,我挑了最好看的给你拿来的。”如辰满眼含笑,上来就亲了一下夜晴的脸蛋儿:“乖晴儿,我就知道你眼光最好了!”她想起今儿正好是节日,也该送如致件礼物,便道:“我出去一下!”一闪身走的没影儿了。
“哎!好不容易过个节,刚回来你又跑了!”夜晴心理上很依赖如辰,本想着好不容易她回来,能说会儿话也是好的。此刻见她又跑了,气哼哼地跺了跺脚。
如致却还没到家,如辰无奈地陪着庄婶坐了一会儿,看如致还没回来,便把东西交给了庄婶,告辞出来。她刚出门到主街上,正看见一辆马车飞驰过来,车帘上绣着独孤两字,忙一闪身隐在路边的树影里。马车在路边停下,如致下了马车,还在和车里的人拉着手亲亲热热地说话儿。说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依依惜别。如致目送着马车远去,才蹦蹦跳跳地往家走去。如辰在树影中看着她,最终还是没有叫她,返身回去了。
“皇帝今儿看起来很高兴。”祥太嫔笑眯眯道,“皇帝连日以来太过劳累了。国事要紧,但是也要注意身子。慢慢来,不急在一时的。”
“朕也想慢慢来,可是国事等不了啊。”皇上虽如此说,但口气也难得的高兴:“朕虽在冷宫里得先皇后派的师傅和太嫔言传口授,也学了不少学问,可终究和五皇兄不能比。五皇兄已经监国理政好几年了,很多事务都很熟悉,朕却是很多都要从头学起。如今五皇兄已经来上朝了,朕不想在朝堂上让他看笑话。”
“皇帝不要有那么大压力,哀家听说你做的很好。前儿有几个诰命进宫,还说他们男人在家里都说了,如今朝政事务顺了很多,今年年成也好,各地都没出现什么大的问题。”祥太嫔笑道。
“这要感谢上苍,朕刚刚登基,若是再赶上灾年,可就真的不好处理了。”
“是啊。”祥太嫔脸上露出回忆之色:“哀家还记得八年前有过一场大灾,当时咱们在冷宫里,只是听太监宫女门说。先帝头发都熬白了,赈灾的银子拨了一批又一批,可还是有不少人饿死,好多人家都绝户了。”
“所以朕在想,凡事最要紧的就是未雨绸缪。丰年要想灾年的事情,不能等事儿出了才来想办法。朕的想法有三,一是各地都要建立粮库,丰年屯粮,灾年散粮,防止无良商户哄抬粮价,弄得民不聊生;二是鼓励兴修农田水利,粮食受灾往往要么洪涝,要么干旱,所以常常受灾的地区,应当因地制宜,修水库水坝;三是招募人才,凡是有能力的人,不管是会修水坝的,还是会改良作物的,或是能引进新的作物的,或是知道怎么对抗蝗灾的,总之只要献出的法门有用,一定要重重有赏。”皇上今日难得高兴,谈兴也很浓。
“好,好,哀家看来啊,皇帝这样勤政,有这样有想法,我们西楚开创太平盛世指日可待了!”祥太嫔笑了起来。
“能如太嫔所说就好了。”皇帝苦笑道:“过两日新的嫔妃就要进宫了,宫中没有太后。虽说荣太妃比您位份高些,但打理后宫的事,还是要辛苦太嫔。朕今日就解了太嫔的禁足,再过一阵子就进你为太妃好了。”
“不过都是定例,有什么辛苦的。”祥太嫔笑道:“只不过,哀家禁足的日子不长。那个丫头,会不会对皇上有所不满?”
皇帝的好心情顿时去了大半,他下垂着眼睑,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新晋的嫔妃需要太嫔的约束,朕不能在这时候还禁太嫔的足。她那边,朕再想办法抚慰一下吧。”
祥太嫔识趣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荣太妃如今被我们看的紧,皇帝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前段时间他们想要对龚婉灵动手,但是不但没有成功,还被吓破了胆。一来是如今天机堂和周立那边都提高了警惕,二来他们也有些畏手畏脚。我估计他们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打探宫里的消息。新来的这些嫔妃,还有她们带的奴婢,太嫔都要费心留意。不是万无一失,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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