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不会伤人。”
“那万一,万一,”周舒云不敢说出“撕票”两个字。
贾承悉向外走,“你知道警方的破案率有多低吗?别天真的以为报警就有用。忘了赵晨他爸几年前怎么死的了,现在尸体还没找到。”
周舒云身子一晃,一下坐在了床上。
那是一桩到现在都没有破的绑架案,对方要五千万,可是报了警,随后绑匪消失,连尸体都没找到,是啊,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肉票满街都是,只要稍感不对撕了票再找下一家,能干绑架的,都是亡命之徒!
侦探所里,宝珠说,“你猜,绑匪晚上会叫谁去交赎金?”
詹远吃着盒饭说:“吃饭时间我不说话。”
宝珠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盒饭,手支起下巴,陷入沉思,詹远看了看她,低头继续吃饭,他到了现在也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干什么,那可不是一般的郁闷。
贾承悉来到公司提了一部分流动资金,因为三千万毕竟不是小数目,找了七间分行,才在没有预约大额支取的情况下把钱凑给他。
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才堪堪凑齐这些钱,他连午饭都没吃一口。
心急如焚地回到家里,“赶紧拿两粒止疼药给我。”他对工人说。周舒云左右看了看,他竟然空手,“钱呢?”他无力地摆摆手,“在车上!”三千万,装钱的箱子都沉到他现在提不起。
药刚递到他手上,手机猛然一响,他手一抖,药丸掉在了地上,他连忙拿出手机,对面传来绑匪沙哑的声音:“七点,把钱送到安城大桥来,你站在桥上面,会有人找你去收钱。一个人来,多一个人,等着收尸吧!”
贾承悉咽了口吐沫,湿润了一下已经干枯的喉咙,浑身渗出一层汗,看向周舒云说,“七点,开车得45分钟,”他看了看表,“不行现在就得走,万一路上堵车就糟了。”
周舒云紧张地说不出话来,突然看到地上的止疼药,想到贾承悉肋骨受伤,怕耽误事,连忙捡起来,“你把药吃了再走。”
贾承悉顾不上嫌弃,拿过来,端起桌上的水,就把药丸吞了。强忍着肋骨位置的裂痛,向外一步步挪去。
快到下班时间,街上的车,都排起了长龙,贾承悉焦急望着前方,长长的车队根本看不见头,他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手狠狠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还好出门早。”
车队终于挪了,他看了看手机,电也很充足。可刚开出去十分钟,又停下来,前面不知干什么,道路施工?他当机立断,拐去另外一条路。这条路,是城中村的小路,等于绕了远,但是只要不堵车。还是会比绑匪要求的时间早。
这恐怕是人生中唯一不能迟到,不允许迟到的事情。
车颠颠簸簸地从城中村的小路一路拐出去,这边倒是不堵车,就是连日下雪路上太脏了,都是泥,正祖咒着,前车胎一个猛烈下沉,车身一歪,竟然掉坑里了。
“去他妈的。”贾承悉下车来一看,都怪自己太急,把车开歪了……这里大概是个排水沟之类的东西。赶紧在周围找人,拉住一个路过的,“你,赶快帮我找人来抬下车,我有急事儿。”
那人四十多岁,看着他像看一个傻瓜,“现在你还想在街上找雷锋?”
贾承悉忙说:“我给钱,来一个人,给一百。”
那人站着没动,贾承悉赶着去救命,一分钟都珍贵,又一推他说,“给五百行了吧,赶紧给我找人去。”
那人这次倒没犹豫。
不多时,一大群人涌了过来,贾承悉吓了一大跳。不过人多真是力量大,三两下就把陷进去的车身弄了出来,大家围着他要钱,贾承悉也顾不得那么多,掏出一沓人民币扔出去“你们自己分吧。”开车一脚油就跑了。
这一耽搁,眼看已经要迟了,他心急如焚,开的越发的快,简直不顾自己的生死。
到了桥上,还有三分钟七点,他如同鬼门关前绕了一圈,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捂着心跳,打开车门站在桥上打量起来,周围一个车也没有,匆匆而过的车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眼看时间到了,
时间正好,
时间过了——
七点过了五分,还是没人来,他开始着急,正在这时,匿名的电话又再打来,他连忙按下接听,就听对面的人说:“你现在把车开到南山大桥那边去,还是一样给你两个小时,九点之前必须到。”说完对方就挂了。
贾承悉目瞪口呆拿着电话站在桥上,只觉凉风肆虐身上的冷汗都结了冰,南山大桥,那可是在安城的另一头,他现在要把车重新开进市里,再往相反方向的南边开去。“我操他妈的!”,他大骂一声,转身开了车门,一步步不敢停,把车开回市里。
安城外有座山,就在南边,山下有条大河。所以南边一直是安城人的风水宝地,有山有水,风景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