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萧萧眼睛发红,将怀里的东西粗鲁地塞给王子骞,转身负气而去。
王子骞打开布包,是一袋桂花糕,他从来最喜欢吃的白萧萧的娘做的桂花糕。
王子骞吸了吸鼻子,捏了一点放进嘴里,甜得自己快要哭了。
王潸然从屋里出来,背上是重重的行囊,“走吧。”
王子骞回头望望自家的小院,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嗯。”
乡亲一路相送,到了村口,临清与马车夫站在那里。
架不住孩子的哀求,临清还是回来送他,他雇了一辆马车过来,正方便王子骞赶路。
人群里,也有沈絮。
然而临清没有望他,只是恭声嘱咐王子骞一路小心,到了京城后要用功念书。
王子骞用力点头。
王潸然歉然道:“小公子……”
临清笑了笑,摇了摇头。
王潸然眼眶酸涩,抱了王子骞坐上马车,同众人告别。
马车渐远,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却有一道小小的人影突然冲出去,追着马车一路跑去。
“子骞!王子骞!别忘了我!再回来一起玩!”
白萧萧哽咽的嘶吼,散入风中,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临清回过头,对上沈絮犹豫的目光。
王婶道:“小公子你这便回来了吧,去镇里教琴那么久,夫子该想你了。”
临清勾了勾嘴角。
没有说话,他越过沈絮,往家里去。
沈絮一怔,慌忙跟上他的步伐。
进了屋子,沈絮讪讪道:“你,你那日说的话,是何意思……”
“便是字面的意思,我食言了,不同你过了。”临清淡淡道,转身进房,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清出来。
沈絮追到房间,“为什么?”
临清手中一顿。
为什么?
因为不愿了,不想了,累了倦了,失望了伤心了,唱够了自己的戏份,便要下台了。
你不懂情爱,又何必在乎我来或不来。
临清疲倦地摇摇头,将衣物捆成一个行囊。
沈絮上前抓过他的手,急道:“你若是在意村人的言论,我可以同你解释——”
“解释什么?”临清勾起一个凄艳的笑,“你没有什么需要同我解释的,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与谁亲近便与谁亲近好了,这些不需要和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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