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她叫云飞起床时,他哭哭啼啼不起来。
她赶紧摸摸他的额头,好像还有点热,好说歹说给他喂下了药,他一头趴在被子上又不起来。
孩子生病了也焦躁。
她商量着说:“妈妈要迟到了,送你到大姨家和哥哥们玩呀”!
这诱惑不管用。
再不走真迟到了,她只得说:“那你和妈妈到学校去啊?和妈妈一起上班”?
这够新鲜,他坐起来,破涕为笑,自己张罗着找衣服。
她用这个办法又哄他吃了点饭,换上干净衣服,听听外面风还是不小,她把一块纱巾包住了他的头脸。
她往镜子里照了照,想到手指不方便,算了,不洗脸了。
头发也没梳,穿风衣时直接把头发穿在了里面。
风小了些,但依然沙尘漫卷,她们走出胡同就用去不少时间,为了赶时间,她把云飞背了起来。
一路急行到了学校。
她有第一节课,她安顿云飞坐在她的椅子上。
叮嘱说:“别乱跑,就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云飞满口答应,在办公桌上玩他带来的小汽车,她上课去了。
她进班布莱克退出班,在班级门口擦肩而过。
他一进办公室的走廊,就见前面跑着一个小男孩,一直跑进了初三文,他好奇这是谁家的孩子?
整个初三组同事家这么大的孩子,都有谁他清楚,这个小孩是谁家的?
他经过门口时往里看了一眼,见她的座位上正坐着那个小男孩。
他心里突突地跳着,见到这个小毛头他竟然有些紧张。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站在小男孩身边,打量这个小家伙。
他比林洋大十来个月那样子,个头却高不少,细瘦修长,白白嫩嫩,毛露露的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
好漂亮的小男孩。
他已猜到这个小孩是谁的了。
小孩的眉眼间有她的影子,被糅合进一种陌生里。
那是来自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那个痕迹像把锥子在他心上扎了一下。
小男孩很可爱,但他排斥这个小孩。
他扭身要走,组长大姐过来说:“云飞,阿姨给你这个你要不要”?
他愣住了,小孩叫什么名字?
组长大姐把一个鸡蛋大的玻璃球放在云飞面前,那个玻璃球晶莹透明,里面是喷射的水柱,水柱是红色的。
云飞眼里流露出喜欢的神色,但没伸手,看着组长大姐说:“妈妈不让我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组长大姐说:“你先玩一会儿,你妈回来你问她,让不让你要”。
这个理由说服了他,他礼貌地说:“谢谢阿姨”,伸手拿过来。
组长大姐对布莱克啧啧嘴说:“谁的孩子像谁!这是章红梅的孩子,像他妈妈一样有教养,但她妈话不多,他可倒挺健谈”。
组长大姐为了证明这点,问云飞:“你为什么来这里”?
云飞:“我生病了,昨晚打针了,今天跟妈妈来上班”。
组长大姐感慨不已:“小妈妈们可咋办?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路哭一路嚎把孩子带大,上班的妈妈没办法”。
云飞摆弄着玻璃球,奇怪地问她:“你哭什么?我爸喝多了我妈才哭”。
组长大姐来了兴趣:“你妈妈总哭吗”?
布莱克感觉组长热情过度,在套一个孩子的话,就对云飞说:“我那也有好玩儿的,和我看看好吗”?
云飞放下玻璃球下了椅子,他主动地伸出小手来牵布莱克的手,这是布莱克没想到的,孩子的纯真令他心里一动,他牵住了云飞的小手,在握住的一瞬间,心里又是一动。
心底的柔软在酥酥地蔓延。
他愉快地牵着云飞的小手来到他的桌边,把云飞抱上了椅子,云飞等待着他变出好玩儿的。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跳棋,是他很久前在课堂上没收的,放在抽屉里打算放假时还给学生。
此刻正好给云飞玩吧。
云飞打开盒盖,里面红的,黄的,绿的塑料跳棋,像一顶顶小尖帽,他很感兴趣,抓出来按颜色排队。
布莱克俯身趴他身边,轻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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