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笼子里,还要天天吃药。他还小,或许不明白师父的心意,但是他不喜欢,就会害怕。
陆北城拿着衣服,也不管不顾地给小狐狸裹了上去,不穿衣服可不好,毕竟成了人形要知羞懂臊。
屋子里的火越烧越旺,可是王府里还是不见任何人的踪影。陆北城一开始便是有些奇怪,这么大的王府,怎么到了夜里连个下人都不见了,现在都烧起来了还是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她更是奇怪了。
在另一边,陆清苑正试图用红绳捆住那男子,绳上七七四十九颗铃铛还在拼命恍噹着,依旧没有敲响半点声音。那男子站着纹丝不动,可红绳却不能近身他半分,只是将他团团围住,却距离甚远。
“可恶,我就不信伏魔阵都不能奈你如何!”陆清苑一声怒气,朝着一旁的流竹吩咐道,“拿符水来!”
“是!”一旁关注着战况的流竹听到吩咐之后,立即清醒过来,转身到身后的祭桌上去取符水。刚转身拿取之后,她一抬头,只见身后火光越发红火,灰黑色的烟雾不断冒出,惊地将符水落在了地上,“啊……”
她惊道。
陆清苑皱眉,平时流竹也不会这般不小心,可眼前刻不容缓,有些指责道:“怎么回事!快点拿来!”
“小姐,屋后,屋后不知为何起火了!”王府里没有人,她又想到陆北城也在后院躺着休息,忽然起火,多少让人有些不安。
陆清苑忽然心塞一阵,脑海里第一反应便是:陆北城还在后院!
“是书房的位置……”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绝尘忽然转过身看了一眼后,开口道。
书房的火光燎烧着天际,所有人都分了心。
陆清苑分了神,惊愕地望着不远处。不过弹指之间,忽然红绳方向相行,朝着她的方向袭来。
就在红绳不分敌我,对着陆清苑如豺豹一般扑来的时候,流竹立即扑上前来挡在她的面前,“小姐小心!”
红绳狠狠地抽在流竹身上,像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一般,流竹的背上多了一道很深的血口子,皮开肉绽。
“流竹!”陆清苑回过神的时候,她是被流竹忽然扑过来惊吓到的,但为时已晚。红绳落在流竹的后背上,撕开了衣服,也随着灼伤了她的手背。
“归位!”她一伸手,将红绳收回。
男子挥手间,解开了缠绕在身上的剑术,霎那间,四把长剑恢复成了两把小匕首,掉落在地,剑柄贴着地面,发出了“咚”地一声。
他站在她的面前,冷冷一笑,“陆大小姐这般掉以轻心,可当真是一点都没有把我的放在眼里呀!”
陆清苑看着流竹痛晕在她怀中,脸色不再好看,将她抱到避魔圈中,“还是劳烦王爷帮我先看一下我家的丫鬟了。”她放下流竹之后,微微抬起头看了韶君华一眼,便扬长而去了。
往前走几步后,陆清苑到他的面前,再次掏出那串串着七七四十九颗铃铛的红绳来。这次,她没有直接在绳上施法,而是咬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注在绳子的第一颗铃铛上,“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鬼灵听令!”
乌云遮住了月光,寒风从地面席卷而起,树叶飒飒发颤,地面上的落叶被渐渐吞噬。
须臾间,陆清苑身前出现四个五六岁的孩童,黑发短髻,一身蓝白色的道袍着身,彬彬有礼地站在她的面前鞠躬,“拜见吾主。”
“血童子,听令!”不顾手背上的疼痛的灼痕,她手持红绳,以此为令,指向蓝衫男子,“听我号召,布阵!”
“是。”四个血童子忽然移到蓝衫男子面前,四人围绕成一个圈子,然后手拉着手,将他困住。
蓝衫男子好奇百般,倒是知道这血童子,却从未见过。
说到这血童子,不得不说一下关于血童子的传言。据说血童子以血为生,曾经在人界杀戮无数,四人形影不离,善于用自己的外表来欺骗无辜的村民,一夜之间屠杀过全村一百八十一口,一个活口都不留。
后来,有得道高人将其收服,并且封印了起来。
显然,血童子之力非那两把破匕首能比的。陆清苑解开了铃铛上第一个封印,血童子便纷纷听召前来,还能俯首称臣,可见陆清苑绝非等闲之辈了。
“如何?血童子是邪物,你们这些道士也用这手段还降妖除魔,捉鬼抓怪?”蓝衫男子一阵唏嘘,“也不过是故作清高的泛泛之辈,还说是什么千百年来难见的术士奇才,还做什么天师,也就助长妖孽风气罢了。”
“呵——”陆清苑冷笑一声,“跟你们这些邪魔歪道,还谈什么正义不正义的,成者王侯败者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我从来没说过自己多正义,收魔养魔也是用来对付你们这种败类的,但也绝非跟你们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男子冷笑,“流的是谁的污,到底谁才是污的那个?”
陆清苑显然没有心思跟他斗嘴皮子,晃动起手中的红绳,解开的铃铛响起的声音很空旷,仿佛来自深渊。
然,刹那间,天际划过一道闪电,闷雷声忽然惊起。
“血童子听令——”陆清苑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