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竖子无礼。”记得自己说完后,仍是不得那双眼睛中的悔悟,也便是从那天开始,自己便再没有正眼看过那个孩子。直到期盼中的残酷现实仍是荒漠于他那心中的净土之外,自己这才对他失望,甚至绝望。
世家之道,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晦暗如深。深的如同深渊,哪怕是再大的空隙,也放不下哪怕一点点的心慈手软。只因为世家之道是筑在山巅上的危楼,除却光华更多的却是那些接近夜空的黑暗。稍不如意便会万劫不复,常人苦难过后还可重新再来,世家只会被那雪藏的厚厚实实,待到天明,只能寸草不生。
“只是这些,你可知道?”老者又是看向了那座无名之碑说道,末了有风吹来,卷起了老者眼前的藤叶,藤叶娓娓而动,像是飘摇,又像是回应。
老者却是转身又道,“罢了,你一定知道,只是你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痴儿,痴儿。”蓦然风停了,老者也开始了身下的脚步,只是那个背影微微倾斜,伴随着不时的颤动,抖出了老者那身体里的憔悴。
…………
脚下小草茵茵,绿成一道色彩来,但见天上浮云翩翩,风声悠悠,一旁又是传来不时的鸟鸣声,倒衬出了那地上两人不合时宜的轻快。
“师傅呀,师傅。您走的那么急做什么?留的我一人在这世间可要怎么办呀?看呐,这是上好的清酒,从李旭那拿来的,听说还是官窑产来的,您可要多喝点。”只见一短发少年于一旁哭诉道,只是那双眉眼却是深藏桃色,顺着话儿也显得有些滑稽。却不是小和尚明智是谁。
“得了,还不快些。我家小姐还在等着呢?”听得一旁的催促声传来,声音俏丽脱俗,正是喜儿。
“师傅呀,师傅,徒儿后悔不该不听你的话来。原来这世间除却钱财,女子也是如狼虫虎豹一般的难缠。还不如当个小和尚来的自由自在哩。”明智又是细眼观瞧着一旁喜儿的动静,这才小声说道。
“好呀,你还要去当和尚?”喜儿听的明智言语,不由心中一怒,一只手也不禁抓在半空中,作势掐人状,只是那双眸子仍是含情脉脉,似有犹豫。
“当和尚也总比每天让你打骂好不是?”明智见的那只手停在半空,忙是说道。
“好呀,你倒是胆子又肥了?”喜儿听得更是怒上心来,那只手又习惯性的摸上了明智的耳朵,作势要掐。
“哎呦,疼,疼,疼……不做和尚了,不做和尚了。”明智又是喊疼,忙说道。
“哼,让你当和尚。”喜儿这才停了手中用力,见的明智捂着耳朵,心中又是一软,不由说道,“真的很疼吗?”
“当然疼了,不如你再亲亲我,说不定我就不疼了?”明智抬头看着眼前的喜儿,只见她目装深切,眼神怀情,那一脸关切如火烧自己心上一般。不由莫名调侃道。
“你个小色鬼,怀胚子。怎么?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喜儿却是面有羞涩,转身悠悠说道,像是记起了什么,果然有次,有次却是明智悲凄于大和尚慧明的逝去,自己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想道这里,喜儿又是一阵焦躁跺脚,末了又说道,“那你亲吧?”
“那我真亲了?”明智作势却是上前,只见他伸手轻轻在喜儿鼻上刮了一下,跑了开来。末了又回头说道,“哈哈,你这小娘皮,尽想些亲热之事,也不羞不羞,还不快些。我们还要去坊中寻那天字招牌陈半仙呢?”
“你个小混蛋,看我不掐你个三魂出窍。”喜儿又羞又恼,忙是追了上去。
“哎呦,疼,疼,这次真疼。姑奶奶,快松手。”果然不久便听到明智的叫嚷声。
“让你调戏我。知不知错,还敢不敢?”喜儿掐完像是仍不解气,又是问道。
“姑奶奶,知错了,知错了。不敢,下次绝对不敢了。”明智又是摸了摸耳朵,只觉得火辣辣一片,浑然间竟是不觉耳朵是自己的,却是喜儿用起力来。
“你什么时候能和你家小姐一样,温文尔雅,不动手动脚哩。就像她和李旭一样。”喜儿停手后,摸着耳朵又是微微说道。
“你还敢想我家小姐?”喜儿听后又是作势欲掐。
“姑奶奶,女英雄呀,我没有呀,只是觉得像他们俩那样比较平和一点。”明智忙说道,又是若有所指的看了看两人。
“哼,小无赖,休想。本姑娘凭什么会看上你?”喜儿看着明智的动作会了会意,不由脸上羞恼,强自说道。
“或是花香怡人,或是月夜幽暗,陪在那人身边,看着他的样子,听着他的趣事,触碰他的心房。待到天明,踩着草露,踏着朝阳回去才好。若是没有这些美好,还不如不要强说情爱呢?”喜儿走在了前面,悠悠说道,只是一双眼睛似有牵挂,目光不是瞥向身后的明智。
“善哉善哉。我终于解脱了。姑娘既是有了方向,大可放心去寻找?不必整天吊在我这颗烂木芋头旁边了吧?”明智听后一阵长思,待那双眼睛张开,却是喜庆盈出,忙是说道。
“哼,你个小色狼,我若是走了,这天下的女子还不知有多少会遭殃呢?还不便宜了你?”喜儿见的明智眼中喜庆,更是怒了,仿似心中的那根弦乱了一般,好一阵难受话也说不出口来。末了才说道,“我,才不会,走开呢……?”
“可我身边没有花香,也没有月夜呀?”明智不由分解道,那双眼睛里却是勾着俏皮。
“什么花香?什么月夜?没了你,都不重要了。”喜儿暗自说完才发觉明智眼中的戏虐,不由羞恼之下又是抓向了明智的耳朵。只听得明智又苦嚎着喊疼,喜儿眼中却是一片清明。“真的不重要了,因为心里满满的却全都是他呀。也许这便是爱了。”喜儿不由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