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他和里昂的事,陈琦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父子。
“你说,顾教授这种跟木头一样的人,里昂小时候怎么跟他过来的呢?以前总觉得息然同志吵,等咱们自由了,我一定要好好跟他道个歉。”
“也不能怪顾老师,他一直都是纯理性的思维,再来天才都是有点缺陷的……”
“你不是告诉我,你将来也会变成那样吧?”
陈琦翻了一个大白眼:“你看我像吗?”他又沉默了一下,“我不如顾老师。”
我也回了他一个白眼:“为什么咱们每次说到顾清,都是用这句来结尾啊!”
“你就不能抱着我的头,说‘你比顾教授厉害多了’吗?”
“你看我像撒谎的人?”
“陆潜,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了。”
“我不会安慰人?哼哼……”我瞅准了他的空门扑了上去挠他痒痒,“全世界都有权这么说我,但是你没有!”
“别闹,别闹,”陈琦秉承着绝不还手的优良品质一直在躲闪,“你说,顾老师不能让里昂给折腾病了吧……”
“不能吧?现在这种时候,里昂会那么没谱吗?”
“难说……”他将我拉平在他身上,“别想了,先睡觉吧。”
早上我和陈琦是被里昂拍窗活活拍醒的,窗外的他眼神慌乱,身上都是土。
“顾清,顾清他病了。”这大概是我认识里昂以来,他第一次结巴。
一语成谶。
我和陈琦对看了一眼,我指了指隔壁:“拍存在的窗户,把她叫起来,她是学药理的,可能寝室会有药,我和陈琦去叫科里斯,然后咱们在你寝室集合。”
“嗯,密码是‘玉兰’的全拼。”
我们到了里昂寝室后直接去了卧室。
顾清整个人锁着眉头,发烧的那种红感觉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将他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染遍了。
“就算……也不会发这么高的烧,他到底是下了多狠的手!”陈琦伸手探了探顾清的额头,转身就要去找里昂。
“算了,你也知道顾教授那么久没有休息,那只是个引子而已,里昂不会那么不知道轻重。”
陈琦皱着眉去浴室放冷水投毛巾,科里斯悄悄地靠过来:“顾教授不是无缘无故病的?”
“详细情况我以后告诉你,”我对他说,“顾教授被压了,你们实验室什么药都有,弄点来,顾教授不能被别人知道为什么生病,会出乱子。”
“药的话,等存在看过了我再去拿,”科里斯瞪圆了眼睛看着我,“不过,里昂敢压顾教授?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