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斯询问的时候,陈琦从浴室出来把投好的毛巾敷在顾清头上,表情凝重。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明白了:“我猜,不是那个人的话才真的要命吧。”
“让让,我看看……”我回过头,一头乱发的纪存在夹着个包飘了过来。
“快,就等你了。”
站了六个人又躺一个病人的房间瞬间变的拥挤,纪存在忙忙碌碌地摆弄仪器,里昂在旁边帮忙,整个人又变成昨天刚见到我时的那副样子——慷慨就义。
“发烧,39°5。”
“血糖低。”
“有外伤吗?”
“有……”里昂说。
“顾教授被打了?”存在转过身,音调高了八度。
“是我干的。”
里昂的汉语真的太好,这个简短的回答自暴自弃得让我哑口无言。
存在愣了片刻,也没有深究他的答案,转头对科里斯说:“哥,注射液,上次给感染的大猩猩用的那种。葡萄糖随便拿几瓶吧。外伤……”
“外伤,我知道怎么办,还有别的需要吗?人参之类的?”
“虚不受补,等教授好了之后再吃也来得及。”
“嗯,那我先走了,很快回来。”
“教授有病是瞒不过去的,有外伤的事,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陈琦拉了科里斯一把。
“放心,我知道分寸。”
科里斯去了快一个小时,带回了必须的药。我们几个从天蒙蒙亮一直忙到上课,顾清的情况总算好了一点,里昂坐在顾清床边,手里一直攥着外伤药,一言不发。
“我们要去上课了,达西教授那里我会给你请假的。”
“嗯。”
顾清生病的消息下午就传到了邱向农那里,他带着院里的高级助手给顾清看了病,不外也是劳累过度,打了针多休息之类的话。
谁都以为没什么,谁知三天后,顾清还是没有醒。
我们几个凑在顾清床前,每个人都在纳闷,明明烧已经退了,里昂也说外伤好得差不多了,为什么还没有醒。
“你是不是骗了我们?其实顾老师外伤根本没有好?”陈琦问。
里昂不说话,将用空的药盒递到陈琦手里,坐在床边给了我们一个万念俱灰的背影。他这几天都没去上课,连夜照顾病人,精神萎靡的不成样子。
“琦少,我们知道你生气,但是别说了,你看里昂都什么样了。”
“他什么样子也比躺在那里的顾老师好吧!”
不等我再劝劝陈琦,屋里每个人的接收器都响了起来:
全体同学8点至703室,有重要事宜相商——gaia。
“顾老师病时召开会议,一定没什么好事,”陈琦揣好接收器,“走吧。”
“你们去,我不去。”
“顾里昂,现在的情况抛开不谈,你姓顾,你是他儿子,难道不去看看他们打算在你父亲生病的时候做什么吗?”
“里昂,你去吧,我留在这,顾教授会没事的。”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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