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产婆继续:“雪氏没杀愚妇,是因为愚妇对她来说还大有用处,她给愚妇买下宅子,其实是为了能够与魔道妖人随时见面,愚妇心知此时不能干,奈何雪氏以愚妇子女要挟,愚妇不得不为,几年后,原本以为雪氏去世,愚妇以及家人就可以获得自由,哪里想到那魔道妖人却以家人威逼愚妇,说月小姐太小,不懂仙法,让愚妇替他和月小姐通讯,后来月小姐上了浮蚩山,愚妇的宅子便又成了魔道妖人与月小姐见面的地方,愚妇忍了二十六年,没有想到在将死之时,终于等到了一位浮蚩山的仙人,愚妇求各位仙人替愚妇做主。”
一些脾气火爆的真人闻言,已然愤怒不已,“魔道妖人如此猖狂,真是不能饶恕。”
天璇真人依旧平静没有波澜,他道:“既然如此,那位魔道妖人就在这里,你可认得出来?”
刘产婆下意识地偏头去寻,一眼就看到身边的嗜血老怪,吓得跌坐在地上,“他,就是他。”
她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即便画像上看到过,但是看到真人,还是受不了这种阴测测的感觉。
天璇真人道:“就是他威逼你?”
刘产婆哆嗦着点了点头。
天璇真人问:“那你看看你说的月小姐在哪里?”
刘产婆抬起头来巡视一番,目光落在顾长月身上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不过这样的气氛下,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又将目光定格在木纾身上,片刻,转身朝着木纾,道:“月小姐,愚妇虽然看着你长大,但是愚妇却不得不将事情说出来,您也清醒清醒吧,为魔修做事,迟早是要遭到报应的。”
她话音刚落,大殿里立刻又安静下来,无人说话。
原本常剑说查到了顾长月与魔修勾结的证据,还带回了产婆,大部分真人都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这件事情,不管顾长月是不是刑法总堂掌权者的弟子,都一致认为她必须受到惩罚。
只要刘产婆认出她来,前面的事情就可以看做是她与嗜血老怪勾结设得陷进,陷害柳氏和顾长乐。
可偏偏刘产婆也认错了人。
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鹤前辈看得入神,连葡萄都忘了吃,和旁边一个他不认识的结丹期真人道:“这事情太玄乎了,你怎么看?”
原本与一个化神期真人说话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可那结丹真人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凑到鹤前辈旁边,低声道:“只能看那带回刘产婆的真人怎么说。”
这位结丹真人话音刚落,便听顾长乐厉声道:“不可能这样,刘产婆,你是不是也和他们联合起来冤枉我们?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活了这么大岁数,都快入土的人,为什么要和顾长月串通害我们?”
接着又瞪着常剑,喝问:“常剑,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调查顾长月的证据吗?为什么带个人回来冤枉我母亲和我?难道你也被顾长月那个贱人收买了是不是?你也来害我们是不是?”
明明她都已经看到了希望,可常剑却又让她的希望破灭。
怎么回事?事情怎么变得这么麻烦?原本是应该很顺利的。
原本自认为天之骄女,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她,仅短短的一天时间,心情便遭遇了大起大落好几个阶段,此番什么也想不起来,唯一的愿望就是让顾长月去死,但凡所有让她愿望破灭的人都是错的。
刘产婆也好,常剑也好,都不该出现在这里害她。
柳氏了解顾长乐,知道顾长乐容易走极端,可是想要阻拦,奈何捆住自己的铁链实在诡异,一开始让她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也根本就无法动弹,想要劝说又不方便,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长乐胡闹。
相对于顾长乐,她果然老练许多。
此刻就算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很糟糕的地步,即便心里很是不安,但是她也依旧坚持着,打算伺机而动。
只要常剑站在他们这一方,只要常剑能让暮云埃替他们说话,就还有机会。
至于刘产婆,本来就已经察觉到了周围的情况不对,看顾长乐的模样,便是直愣愣说不出话来。
常剑则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大为惊讶,再听顾长乐的质问,反倒心里有些发慌。
他觉得好像是自己哪里错了才害了顾长乐,可是他当初分明是按照线索找到的人,不可能出错,除非顾长月做了什么手脚,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心疼顾长乐,忙道:“真人,弟子的的确确查到顾长月与魔修勾结的证据,这里面一定出了差错,说不准这刘产婆是假的,他们合谋冤枉乐儿,对了,首座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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