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是灾星还是福星

祖宗笑着。

    “姑娘，您这词儿用的，真是让老奴不好理解呀。”董姑姑也笑笑。

    “这又不是我说的，你忘了，我还没出阁时，听过我那祖父说过一个人，也是这般，当时我就记下了，就想着，上哪儿去见见这样的人啊，若是能见着，那才叫一生无憾了呢，从没想，咱家就出了一个；这便叫什么，一见就通窍了。”老祖宗揽着喻善宁，那姿势颇像抱着一个招财猫。

    珠帘那边又一动，是有小丫鬟端着药进来了。

    那小丫鬟轻手轻脚地将药往另一张小桌上放了，并不打扰这边的天伦之乐，又轻手轻脚出去了。

    “姑娘，该喝药了。”董姑姑提醒着樗里老夫人。

    樗里老夫人将怀里的喻善宁放下了，她又笑道：“宁儿，在祖母这屋子里跑一跑，以后你和桂姨娘就住这儿了。”

    一旁的桂姨不言不语地福了福身子，她胸口轻轻一起一伏，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什么大石头。

    喻善宁的小手摸着老夫人屋子里的物件儿，她东看看，西看看，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珠帘后头那个小丫鬟，那小丫鬟正垂头听另一个大丫鬟的嘱咐，听完了嘱咐，她便快步往外去了。

    而这边，樗里老夫人正看着人将药端过来。

    喻善宁转身往老夫人那里走，她将手搭在老夫人的膝盖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不作声。

    老夫人看看喻善宁，她笑笑问：“宁儿为何这样看着祖母？”

    喻善宁将视线转向了老夫人手里的药。

    老夫人也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碗，她一脸的不解。

    桂姨在那里欲言又止，她伸手绞着自己的袖子，双唇抿了又张了，张了又抿上了。

    老夫人扭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董婆子。

    “你们都下去吧。”董姑姑环视了屋子一周，剩下的三个小丫鬟也福了福身子，垂着头快速往珠帘那边退去。

    老夫人又将视线放在了喻善宁的小脸儿上，喻善宁向老夫人的药碗伸出了两只小手，老夫人顺势将药碗给了喻善宁，一旁的董姑姑弯着身子虚接了一把，生怕她端不住摔了。

    喻善宁端着药碗往花盆那边去，她将药倒进了花盆里。

    董姑姑看看老夫人，老夫人稀疏的眉毛挑了挑，看向了桂姨：“桂姨娘，你是不是有话说？”

    桂姨点点头，上前了两步，把自己在船上丢镯子和本应该是樗里靖凡落马的事儿说了。

    老夫人听完不言不语，董姑姑小声问：“要不……咱们再请个高僧给宁姑娘驱一驱？”

    “这事儿先放两天再说，若是宁儿无事，那就没有必要。”老夫人摆了摆手。

    “我家姑娘在船上的时候，高烧了一场，快靠岸时，才好了。”桂姨补充着。

    老夫人只管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董姑姑倒是神色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