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何兄的,不过我不敢确定。”
季昌急了,压低声音跟虞生烟说,“我猜到了,肯定是嫂子妹妹也相中何兄,便抢了何兄赠予嫂子的玉坠子想冒充嫂子嫁过来,但是嫂子不愿意,争抢间将玉坠子摔了,所以她妹妹带着碎玉坠子找你对不对?我要跟何兄说一下,他新娘子错了。”
“万事无绝对,这不是小事,万一人家是真的,你这样做不是摆明要跟何兄决裂么?”虞生烟拉住他,“是真是假何兄比你更清楚,你一个外人都猜得出来,何兄能不知道吗?”
“那我们……”
“何兄不是三岁小孩,这种事儿他会处理,更何况他家也是富家大贾,有点势力,你不用担心。”
季昌想想也是,向来是何江轩照顾他,论为人处事他比自己能耐多了。
“可是,可是何兄喝醉了,万一把那姑娘……”季昌又急了。
虞生烟闭眼,“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听由天命吧,更何况娶妻看的也不完全是姑娘本人,贤兄也是个御史大夫了,干的是为民为君的光明正大的大事,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这都搞什么鬼啊……”季昌喃喃自语。
虞生烟回去时已经深夜,他轻手轻脚回到自己房间,不是睡觉而是点上蜡烛,借着烛光看那条被摔碎的玉坠子。
上好的羊脂白玉,如少女的脖颈一般皎白,手感微凉滑润。这条玉坠子最特别之处在于没有人为雕刻,采用的是原料玉籽。这种玉籽产于高山之中,被激流冲入山下河水之中,受河水浸透冲击,玉籽光滑又有河水的凉意,制成玉坠子后又被数代人佩戴把玩,又使得它充满了温润之意。
多难得的东西啊……虞生烟心中念着可惜,可惜碎了。
这么小的玉籽若想摔碎实在有些困难,虞生烟怜惜地摸了又摸。
只有挡灾了,它替它主人挡了一灾。
嫁入何江轩的姑娘看来不容小觑,连自己姐姐都下得了手。
若自己算的生辰八字是真的,那真正的嫂子应该还活着,只是这件事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希望别出什么大变才是……
虞生烟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但究竟那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三年。
这三年里,变化不大但挺多,比如喜哥娶了季昌手下的一个俊俏小丫鬟为妻,比如赵三个头长高了大老鼠也老了。
是虞生烟先发现大老鼠老的,那天它又偷吃虞生烟的五香花生米,虞生烟赶它时,它“啪”一声才柜子上摔下来,好半天才爬起来溜走。
虞生烟从此对它上了心,它动作不仅慢了,皮毛也渐渐不似从前那般油光水滑。
一只老鼠寿命只有两年,它陪了赵三已经近十年,够久了。
虞生烟叹息,每日买两份五香花生米,一份自己吃,一份给它。
虞生烟没有告诉赵三,赵三只是以为它气力不好,偷偷跟它喂了不少补药,但补药不能缓解衰老。
“怎么办啊?虞生烟?它怎么吃这么少?最近也是奄奄一息的。”赵三问他。
“不知道,可能胃口不好吧?”虞生烟敷衍他。
有不时候知道比知道更好,赵三还是个孩子,他性子刁钻古怪,对人多有疑心,跟别的小孩相处得不行,他唯一的朋友就是大老鼠。
生命这种东西最大的价值就在于短暂,就像是在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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