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言疏自觉双颊火辣,默默的埋头喝茶,不经意间瞧了眼杜引之,看他一副魂游天外的若有所思,真担心他与这裴匀学坏了。
杜言明与两人说了些家常,无非是戚月宫的情形,姨母的情况,一旦杜言疏提及受伤之事,他就轻描淡写绕过去。
杜言疏实在忍不了与他绕圈子,正色道:“兄长,你先前受了伤,让我再给你探探灵脉罢?”
杜言明淡淡摇头道:“你一路上御剑耗费灵力过多,先歇息一日,我已无大碍。”
杜言疏面目凝肃道:“我与引之御剑赶回来,就是因为担心兄长伤情,此番若不亲自诊断一番,必然歇不安心。”言下之意,兄长若不让我亲自诊诊你的灵脉,我们耗费这许多灵力御剑赶回来了,都是徒劳了。
从未听过弟弟对自己说这重话,杜言明怔了怔,旋即不轻不重道:“好罢,那就有劳了。”
杜引之道:“二叔,还是我来罢。”
未等兄长回应,杜言疏便与引之道:“你带裴公子退下,我单独为兄长诊脉便可。”声音是不容置疑的沉冷。
杜引之只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不再坚持,默默应了,面上无波无澜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倒是裴匀嚷嚷了起来:“三哥哥,你让引之带我出去的意思是……啊……喂……引之你要抱我出去么……你真要抱我?!”
“裴公子,委屈了。”杜引之一躬身,便将裴匀轻轻巧巧地从二叔的腿上提了起来。
“……师尊,有人吃你徒儿豆腐了!”裴匀挣扎着嚷嚷,自然无人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师尊……!”他险些将‘我只想睡在你大腿上’这话喊出来了。
“……”杜言疏冷着眼看着这一切,只眉尖动了动。
“择思,别喧哗。”杜言明心平气和道。
杜言明都这般说了,裴匀只得乖乖住了嘴,生无可恋地任杜引之提了出去。
见屋内只剩他与弟弟两人,杜言明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明显多了几分倦色,杜言疏瞧在眼里,关切道:“兄长,你何必如此勉强自己。”
杜言明笑笑着摇头:“我已把杜家的脸丢尽了,还有什么资格说勉强。”
杜言疏眉头微蹙,旋即淡然一笑:“那些虚名,有什么好在意的。”说着起身走到榻边,坐于兄长身侧,伸出手:“劳烦兄长,将手借我一用。”
杜言明知他弟弟的性子,遂很配合的将手腕伸了过去搭在对方掌上,面上依旧是笑笑的:“切脉这本事,你何时会了?”
“虽只略懂皮毛,却也能诊得出灵脉是否完好。”说话间,他抬起细长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兄长。
杜言明的神情微微一滞,片刻又释然了:“那就有劳了。”
杜言疏凝神敛气,将灵力一丝丝的灌注于对方的神魂灵脉,细细探查,面色却越发凝重,半晌,才缓缓睁开眼,蹙眉道:“兄长,这……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探得,兄长的灵脉已千疮百孔,没成废人已经是个奇迹,别说顺畅无阻地运作灵力了,且灵息凝滞已久,不似新伤。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