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个呸,气死本将了,你这老头也是的,连自己的手下都看不紧!”
王元士突然笑道:“他有手有脚,看到了危险,又怎么能不跑?”
卢尘洹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心中那股闷气,怎么都发泄不出来。先前从王家也搜出好几匹好马,但见过了大宛马的卢胖子,怎么看得起这些“歪瓜裂枣”?虽然这些马在大顺境内,算是了不得的好马了,寻常人家连一匹都求购不了。
卢胖子就是瞧不上啊,这些马,比他的那匹大黑马都有所不如,再多有什么用?
心头闷火无处发泄,卢胖子突然抽出腰间的朴刀,一刀砍在囚车上面的令旗之上。那刀光如同一道瀑布般洒落下来,王元士仍然微笑着,没有丝毫动作。
那柄不算粗的令旗,毫无悬念地被这一刀给劈断了。木制的令旗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卢胖子发泄过后,还是感觉一股气闷在心口,可能也是王元士给他很大的刺激吧。
末了,卢胖子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好好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虚胖的官员,身着从四品官服,一脚深一脚浅地小跑着过来了。卢胖子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府尹。除了京兆府尹乃是从二品官,而且位高权重之外,其余府尹,多是为从四品官,乃是一府最高长官了。
大顺乃是州府制度,一般来说是同级别的。但有些地区例外,如边境的州牧,就是要比府尹高上不止一个等级。君不见,幽州州牧乃是从二品官,已经是外放官员里面的最大级别了,而眼前这个府尹,才区区从四品。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待得这个从四品的府尹来到卢胖子面前,卢胖子习惯性地低下了头颅,向这个府尹施了一礼。没办法,大顺朝里面,文官的地位就是比武官要高,哪怕是同级,也是文官的底气要大很多。就算是文官低两级,武官也不敢拿这个文官怎么办。要是他参你一本什么“飞扬跋扈”之类的,你吃不了得兜着走!
深晓得官场内幕的卢胖子,此刻显出他圆滑的一面来了。施过礼之后,这个太原府尹说话了:“本官乃是太原府尹梁仲文,不知道将军是?”
卢胖子恭恭敬敬地答道:“梁府尹,末将乃是禁军指挥使,卢尘洹。”
梁仲文吃了一惊:“你就是那个一箭惊人的卢神箭?”
卢胖子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外号,呆了一呆,才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梁府尹谬赞了。不知道梁府尹前来,所为何事?”
梁仲文看了看王元士,为了掩饰尴尬,咳嗽了一声,说道:“王老乃是本官的忘年交,本官有些话想对他说,不知道可否?”
卢胖子感到左右为难,陆承启的圣旨里面,并没有这个规定。但随随便便让朝廷重犯接触外人,哪怕这人是一府之尹,也是不好的。传了出去的话,卢胖子不会讨得了好去,梁仲文的仕途,估计也就这样戛然而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