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胡说!”
“我撕了你,竟然敢污蔑我等!”
“哪家寨子的野小子,竟然敢在姆桑大人面前胡言乱语!”
“砰!”“砰”姆桑用手中的杖在地上猛敲两下:“我让你们说话了吗?是不是还准备在我老婆子面前上演一出全武行?”
“我等不敢!”原本怒目之人都低着头,一个个灰溜溜的缩在原地。
“不敢?看刚才的架势,我还以为你们准备连我老婆子一起收拾了呢!都给我老老实实站好听着,我老婆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辈,还不至于偏听偏信,有你们说话的时候!”姆桑从所有人脸上扫视了一遍:“在各家各寨的严密控制下,却突然冒出如此多的奸细,这巴掌打的可真响啊,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老婆子是没有脸见人了,今天就是冤我也冤你们一次,有什么不服气的都给我憋住,给我静下心来听话!小伙子,说!将你所察觉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管真假奶奶我给你撑着,保证事后没有人追究!”
“是!”那位苗裔青年低声应了一下:“蓝头领的寨子一共进入谷内五十一人,可我吃饭之时却无意之中听做饭之人说,他们只要了四十八份,少了三个吃饭之人!”
“你胡说,姆桑大人明鉴!”被苗裔青年点名的蓝姓头领再也顾不得姆桑先前的话,直接跳了起来:“我寨子连同长老弟子一共只来了四十八名好手,何来五十一,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啊!”
姆桑伸出一根指头示意他少安毋躁:“把你所说的五十一人都形容一下,进出次数,连同入谷时间和人数都形容一遍,最好是有人证的!蓝头领,你也回忆一下,他说的对还是不对!”
“是!”“是!”不管是蓝头领还是那位青年,都应声答应道,于是双方一个说一个听,逐渐的对着人数时间。
“不对!不对!我们寨子里没有你所形容的这三位!”当青年人说到某位曾经跟随蓝头领一同入谷的长老,带领三位什么模样的苗族壮年入谷的时候,蓝姓头摇着头否认这三位是自己家的族人
——身为头人,哪家小子长什么模样他不可能不清楚,更何况能出寨支援的好手,人是他亲自挑选的,有谁没有谁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对方形容的这三位他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过!
“稍安毋躁!”姆桑挥了挥手,示意一时情急,把脸憋的通红的蓝寨主先不要说话:“我相信你,小伙子也别急,我同样也相信你所说的,既然有问题,那就换我来问,你们两个来回答,小伙子先来,我问你,这三位有什么特别之处,另外有谁和你一起看见他们入湾?”
苗裔青年也知道这次事关重大,所以在脑海之中谨慎的重新回忆一遍之后,才开口道:“有,他们特别谨慎,走路姿势有点特别,我当时还和吴大叔和小麻说这几个人怎么一点都不像我们苗家的汉子,怎么这样走路的!”
“我……我当时没注意,不过好像有这回事!”一位跪在地上同样年轻的苗族小伙子抬起苍白的脸,讪讪的回答道。
而被他称为吴大叔的男子也同时抬起头:“确有此事,小赵跟我说过,我当时也确实感觉有点奇怪,不过当时劝他不要操心这个,至于小麻,他刚刚结婚,一门心思想着娇妻,所以没在意很正常!”
姆桑点了点头,又让蓝寨主回忆录一下在小伙子说的时间内,那位长老在干什么,有谁可以证明一下,结果当然是全不知道,所以她示意小伙子继续说——虽然这是一疑点,不过也不能单凭小伙子的一句话,就断定那位长老是奸细。
随后小伙子又继续说出另外几家的诡异行为,除了寨主被杀的那一家因为寨主不在,除了证实人数,其他的一概无法证实之外,被提到的两家都有陌生人随着他们的人出入,而诡异的是所跟随的恰好是出事的那几位。
在场所有人心中都猛的一寒:如果不是小伙子将他们自身所出入谷口的时间、相貌等等说的一丝不差,他们真有点怀疑这小伙子是不是跟谁串通好的陷害这几位
——当然,他们还没有笨到相信小伙子是联系了姆桑大人来陷害他们,他们宁可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这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不要说相信这回事了,连想都不敢想的!
所有人都不是笨蛋,特别是其中有一位寨子的长老,刚好和他们身后的几位长老,远远的打过照面,被他们自己人证实确有此事之后,所有人心底都如同寒九天入了冰窟窿——从里凉到外!
所有人此刻都是一个想法:事情这下真的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