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是我等负责监视!”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周围的毒物、蛊虫被人惊动否?”
“没有!”
“噢!那就是说,这次混入的奸细,全是通过谷口进入的?”
所有人都没有回话,却同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起来!”姆桑轻皱了一下眉毛:“我不喜欢应声虫,按照道理来说,谷口虽然可以进入,可一样布满蛊物防止隐身闯入者,你们真的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为了防止那些见不得人的家伙偷偷摸进来,谷口特意布下一层预警的蛊虫,任何人接近谷口,蛊虫都会鸣叫,那些家伙倚仗的东西可以欺骗人眼,可这些蛊虫可不像人眼那么好欺骗,不要说人类,就是一只老鼠路过也会鸣叫的——当然,前提是有老鼠敢踏入蛊虫的警戒范围之中。
所有趴在地上之人都不吭声,只是不停的“咚咚”磕着响头。
“登记呢?入谷之人可有登记?”姆桑见所有人不回话的只是磕头,知道所有人肯定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重新换了个问题:刚才所有人回答的是负责监视,那登记谁负责?
所有人顿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以更猛烈的姿态在地上使劲的磕着——一个个把自己磕的头破血流却不敢停息。
“很好,连登记都没有?这么说就更不知道一共有几个人入谷,都是什么人带队、哪家哪寨的一共入谷了多少人,对不对?”姆桑将手中的拐杖使劲在地上顿了一顿:
她是真有点生气了,浴血湾已经被攻破一次,血淋淋的先例就在眼前,可这些榆木脑袋们,难道就不知道吸取一些教训吗?难道他们真认为在自己的土地上,就没有人敢动他们?
“启……启禀奶奶,每次入……入谷的次数、人……人数,我……我知道!”一个正磕头的苗族青年虽然不知道姆桑奶奶为什么问入谷的人数,却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立刻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噢?你记得?每天进出的人那么多,你都记得?”姆桑对自己的问题原本已经不抱任何,却谁想天无绝人之路,竟然有人能记得进出人群,这倒是预料之外的收获。
“启……启禀、启禀奶奶,小的记得,因为小的曾经在蛊洞获得一特殊金蚕蛊,此蛊异于常蛊,无毒无任何特殊能力,作用竟然只是让我有过目不忘之功,可以使得我能够准确回忆起所有看到过的,这也是小的被派遣谷口的最大原因!”苗裔青年越说越流利,生怕姆桑奶奶怀疑自己所说的一切,连自己所得特异蛊这秘密也说了出来。
“过目不忘?这能力倒也稀奇。”姆桑知道蛊洞之中什么蛊都存在,并不是每一个进入蛊洞之人得到的都是能杀人的蛊,得到一些辅助类蛊之人不在少数:“那好,抬起头来,告诉我,第一排这三位头领和跪坐之人一共进出谷几次,都是什么时间和什么人进出谷的,最好再形容一下外貌特征!”
“是!”青年男子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抬头扫视了有些不安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将四人进出谷的时间次数一一道来,当然,穿着打扮,外貌特征描述的也相当详细,每当他说完一个人,都会向姆桑奶奶回禀一次,然后姆桑就会向被说者询问真伪。
直到四人都确认无误,姆桑才满意的点着头:“很好,确认就好,我再问你,他们四家一共有多少人入谷,都分别是在什么时间,特别是有什么特殊异样的地方,或者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一想,然后告诉我!”
姆桑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所有人顿时都明白了姆桑奶奶的意思:很显然,她是认为凤丫头之所以杀掉那些同胞,是因为那些同胞很有可能已经被奸细收买或者控制力,如果不是姆桑奶奶的威望和公正是出了名的,如果这怀疑的话是出自其他任何一个人之口,估计那些认为受到侮辱的头领们就会跳起来,哪怕发动全族全寨之人,也要和此人拼命,因为死在苗玉凤手中的,全都是寨子里上了年纪,德高望重的老人——苗家不缺乏血性汉子,更受不得任何人的污蔑!
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不管是三位站出的头领,还是另外那位年轻之辈,都下意识的挺起胸膛,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真金不怕火炼的姿势。
只是他们的这副姿态在下一刻就都变了,一个个仿佛怒目金刚一样瞪着刚才不停回忆出所有人行藏的那位苗裔青年,因为那青年说的是:“特别?不对劲?回禀奶奶,他们确实有!”
“小子,你敢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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