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人,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想到打听了。
“消失了?”姆桑先是一愣,不过脑海之中立刻闪现出二十等人的模样,于是不再追问苗玉凤的事,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凤儿杀了几位族人的事情上:
自己已经过了热血冲动的年龄,这个意外的消息虽然让她心中猛的一震,可多年养成的习惯使得她更在意这隐藏在杀人背后的原因,无故杀害族人可是大罪,要进入万蛇洞受万蛇钻心之苦,这些凤儿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无怨无仇的,凤丫头为什么要杀那些族人?这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
而且刚才只顾高兴凤丫头继承了蛊洞的传承,差点忘记一个问题——如此大规模的奸细潜入,未免太不正常了吧?敏锐的嗅觉使得她在第一时间,就把凤丫头杀人和这次不正常的奸细事件串连在一起,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不应该啊!凤丫头之前杀的可都是该杀之人,连隐蔽的非常巧妙的敌人她都能探查出来杀掉,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些是自己的族人,更何况丫头应该清楚斩杀自己族人是要受蛇窟万蛇之苦的,为什么……不对!这事情有蹊跷,难道……这些族人有问题?”姆桑紧紧皱着眉毛低喃道:“也许我应该派人去……。”
打定注意的姆桑招录招手,让刚才出去的那位丫头凑近耳朵,低声吩咐一番之后,让其从后门离开,而她自己则仿佛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一样静静的坐在门前闭目养神。
喧闹声一直持续着,直到有人注意到姆桑奶奶的时候才迅速减少——看到她的人不管之前在说什么,也不管嗓门多大,争执的是什么,立刻就紧绷起嘴,而没有注意到的人也根据其他人的视线发现姆桑奶奶,然后仿佛连锁一般,沉默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所有人都闭上嘴——一时之间场面显得非常诡异,一群人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一位老太太在门前坐着闭目养神。
所有人都静静的站着,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扰对方的闭目假寐,更没有人像之前嚷嚷的那样,向其“讨要一个说法”,都仿佛正在挨训的小学生一样,一个个低着头老老实实的晒太阳。
没过多久,离开的那位丫头带着几位年纪比较长的老人、几位年轻的苗装小伙子来到姆桑奶奶身后,并俯下身子在其耳朵边低声说着什么。
直到她回报完毕,姆桑奶奶才仿佛大梦初醒一样伸了个懒腰坐落起来环视下四周,:“有哪家的寨子的娃子被凤丫头杀了,头领站出来!”
所有人群之中立刻站出三位头领打扮之人,姆桑瞄了三位头领一眼:“还有哪家的,人数不够啊!”
“启……启禀奶奶,我……我们家的头人,也被凤妹子给杀了,求奶奶主持公道!”人群之中沉默了许久,才有一位苗裔打扮者在同伴肩扛手推之下战战兢兢的站立出来,直接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起来吧!先站在一旁。”姆桑没有理会他,而是扭头望着被小丫头喊过来,一直静站在旁边的老老少少:“湾子外面是谁负责监视进湾人员的?”
“我!”“我!”“我!”“我!”后来跟随丫头过来的苗服装打扮者,齐齐站出来弯着腰向姆桑问候一声并回答到。
“你们可知罪!”姆桑奶奶横扫了老老少少一群人一眼,语气异常平淡温和的轻声说到。
“我等知罪!”虽然姆桑说的很平和,可诸位刚刚应声站出的苗服打扮者皆仿佛遇见猫的老鼠一样,浑身颤抖着匍匐在地——标准的五体投地的姿势。
“起来,现在不是追究你们责任的问题,这不属于我管,我叫你们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希望你们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我几个问题,当然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们向神灵和先祖发誓你们所说的都是真话,而且是没有受过任何胁迫和教唆的实话。”姆桑挥了挥手,让四位把自己紧贴在地面的苗服打扮者站起来。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站立起来,虽然不知道姆桑奶奶要问什么,可依然向着神灵和先祖发誓,然后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提问。
“第一个问题,当初为了防止奸细混入,湾子外围都被布上蛊虫和毒物,只留着谷口可以通行,而你们就是负责监视、登记谷口来人的,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