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出,一旦有什么情况,就会及时反应,贺源的动作也会严密监控,不会让南山吃亏的。”
白一涵把身子往沙发里一靠,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前世关于南山的事,当时他得到的信息几乎都是从新闻和报纸上获得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两张照片,一张是那打满了血红色马赛克的尸体照片,还有一张是那个被破坏了的南山的铁杆书粉给他举办的小小的追悼会。
被扔在地上满是脚印和杂物、玻璃碎裂,显示有些狰狞的南山遗照;被扯得乱七八糟、扔在地上踩得不成样子的白菊花;还有面色各异,或阴沉、或哭泣、或惊恐、或悲痛的书迷。
等等!
白一涵猛的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直了。
穆靖远吓了一跳,忙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你怎么了?刚才睡着了吗?
白一涵回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沉声道:“我刚才想起来一件事。”
穆靖远道:“什么?”
白一涵面色凝重,沉声道:“梦境中,南山大大自杀后,他的铁杆书迷曾为他举办了一个小型的追悼会,但不知怎么被严淼知道了,她安排了人进去一顿打砸,把追悼会破坏了,这件事还上了新闻,我看到了新闻上附上的照片,里面有个人很面熟,我当时没注意,但刚才我一直在回想这张照片,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穆靖远道:“谁?”
白一涵道:“严岩。”
穆靖远也有些惊讶,道:“他?他怎么跟这件事扯上关系的?”
白一涵道:“他站在南山大大的书迷中间,眼睛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照片,脸色很阴沉,看他站地位置,应该也是南山大大的书迷。”
穆靖远道:“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他也是南山的书迷,但跟严沛一样,因为严淼的关系,没能出手帮助南山,当南山死去后,他觉得愧疚,就参加了南山的追悼会,没想到却被小姑派人砸了,让他觉得愧疚又憋闷,脸色才会那样难看。”
白一涵拍了下手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在想,应该旁敲侧击的问问沛沛,严岩是不是南山大大的书迷。”
穆靖远道:“你想联合他?”
白一涵道:“去参加那个追悼会的,都是南山大大的铁杆书迷,其余不那么坚定的,要么被舆论的风向误导了,要么胆小怕事不敢承认粉过南山,严岩既然在追悼会里公然出现,就说明他也是铁杆,他是严家的二公子,若没有他的默许,谁敢把他的正脸大咧咧的放出来?这张照片也许正代表了严岩沉默的抗议。”
穆靖远想了想道:“嗯,你说得也对,这件事涉及到严淼,的确变得复杂了,南山多少也是个公众人物,我们若想要保护他,最好能在暗中无声无息的解决掉贺源,让他不再纠缠南山,并且捂住这件事,尽量不对南山的声誉造成影响,毕竟我们知道南山是身不由己,但别人不知道,也不一定能理解,我们不能对每个人解释南山的不易,那么不让这件事曝光就是最好的办法,如果能有严家人出手护着南山,那就再好不过。”
第165章要把他们拉到我们的阵营
白一涵恶狠狠的抓起一个橘子,道:“不错,我就不信,严家能是严淼的一言堂!仗着有权势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么?我南山大大也是有后台的!我们要想想,给他们一个哑巴亏吃吃!”
穆靖远拿过他手里的橘子帮他扒皮,口中道:“放心吧,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的白一涵接过一瓣橘子吃下去,突然道:“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不能太针对严淼,她也是被骗了。”
穆靖远又递过去一瓣,笑道:“她是被骗了,但按你的描述,她的处理方式也太过极端了些,而且有点是非不分的感觉,太蛮横了,她把一切过错的归在了南山身上,让他一个人去承担丈夫犯下的过错,而且你看她一步步的动作,一环扣一环的让南山身败名裂,然后自己再去加了最后一把火,生生逼死了南山,就算是生死大仇,一死也就百了了,可她甚至连一个死后的追悼会也要破坏,足以看出她本身的狠毒。”
白一涵仔细一想,恨恨的把橘子咽下肚,怒声道:“你说得对,她也不是个好人,也没见她收拾贺源,南山死后他们还跟以前一样秀恩爱呢,根本一点影响也没有,南山大大死得简直不能更冤!”
穆靖远道:“现在有了你我的干预,只要我们表明态度,最起码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逼死南山,但名誉受损却是免不了的,爱人背叛、名誉受损,对南山来说依然是沉重的打击,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伤害降到最低,严岩和严沛如果能拉到我们这边来,是一大助力。”
白一涵道:“对啊,还有沛沛,但她在上……呸,在梦里没有出手,这次她会帮我们吗?”
穆靖远微笑道:“在你的梦境里,严沛和严岩只是他的书迷,一面是喜欢的作者,一面是亲小姑,亲疏立显,而且他们不一定知道全部的真相,应该也没有想到南山会死,不出手也是情有可原,可如果我们把事实摆在他们的眼前,说清利害和最坏的结果,他们不一定还坐得住,严岩这个人一向中规中矩,人也沉默寡言,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动,但就算不动,至少他会做到中立,两不相帮,严沛身上有一股侠气,看到这样的事,又有我们的臂助,应该是坐不住的。”
白一涵握拳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有信心了,我先把沛沛拉过来,再问问严岩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