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明日还要早起呢。”
香姐第二天早上被叫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呢。后来才知道这是汴梁人的规矩,早上都早早的起来收拾,光是那个头发就用了小半个时辰,做好了以后香姐看著镜子里的人,都觉得不像自己了。等到丫鬟要往她脸上擦白粉的时候,香姐说什么也不同意,大胡子也笑著挥手让丫鬟走了,自己倒是动手给她画了画眉,又用指尖稍稍摸了一层红脂,原本清纯可人的小村姑立刻有了些大家闺秀的模样,大胡子不禁赞道,“原来娘子稍稍一打扮就这么美。”把香姐臊的脸都红了,大胡子又挪揄她“一张脸红的粉都不用擦。”
收拾好以后天已经蒙蒙亮了,据说若是有老太太、老老爷这样岁数大的人家,这个时候儿媳妇们已经要去请安了。不过大胡子和香姐是要敬茶,所以香姐和大胡子又等了一会儿,待到天亮以后才携手往胡老爷子所在的院落走去。
到了门前,恰巧见到一个妆容精致、身穿秋香色半臂松绿色交领襦裙、约摸四十岁的妇人领著一个五六岁额头打著红点的漂亮小女娃往这边走,那人见了大胡子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大少爷来了。”就施施然的走在了前面,既不亲热也不讨好,跟香姐来到胡府以后看到的其他人大不相同,大胡子道,“她就是齐氏。”原来这就是公公的那个填房、大胡子的继母。
两个人跟在了后面,香姐跟著大胡子进屋以后,第一眼看见前面八仙椅上走著的那个老头子不禁咦了一声,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大胡子,又转过头看著那老人家。
“咳,你是香姐。”那老头问道。
“是,是儿媳妇。”香姐给这老人家这么一嗑反应过来,按著大胡子教的,跟他一齐行了晚辈的礼,又捧上一盏茶,道,“公公请喝茶。”
又给坐在左边偏坐上的齐氏捧上了一杯,道,“婆婆请喝茶。”齐氏闻言愣了一下,看著面前的胡文轩不禁有些怔忪,直到坐上的老爷子又咳嗽了一声,她才接过茶道,“好,好。”
奉过茶以后,胡老爷子问香姐,“刚才怎么那么惊讶?”
香姐道,“公公,相公前些年一直留著胡子,那模样跟您一模一样,我看到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请公公赎罪。”听到她这样说,胡老爷子倒是仰头笑起来,这一笑跟大胡子也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似的。
胡老爷子和齐氏纷纷送了礼物,尤其是那块传家的玉佩,他说,“这个玉佩是给胡家长子嫡孙正室的,你婆婆也带过这个玉佩,以后就交给你了,要好好留著,传给后人。”香姐连忙称是。
香姐拢共得了两只玉镯子、一副玫瑰金珊瑚头面、一只翡翠簪子还有一条镶了很多块绿色宝石的项链,可谓收货颇丰。她开始还推辞,被胡老爷子瞪了一眼之后便乖乖的收著,最后胡老爷子又命人送上一只七寸长、四寸宽的红木盒子,让她把东西放在这里,后来她才听春意说,光是这个盒子就价值不菲了,并郑重嘱咐道,“少奶奶以后可别当柴禾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