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老赵的福,夫妻两个双双吃多,正赶上这一夜月色正好,大胡子便拉著香姐在后花园那一条小径上慢慢散步。
胡家本就是汴梁世家,又加上有过郡主这么个儿媳妇,在东京汴梁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了。胡家的花园比香姐和大胡子在万广王墓地中看到的也小不了多少,因为祖上生活在苏杭一带,所以花园多是雅致的亭台楼阁。
曲径通幽处,两个人携手慢慢走著,月色下各种的风景虽然看不太清,可是沿路宜人的花香和飒飒的晚风倒是让人心头一振。
“相公,刚才那味道有点像咱们家院子里的野蔷薇,是不是?”香姐说道。
“嗯,那边应该是蔷薇,你若喜欢,我明日就让丫鬟采一瓶放在屋子里。”大胡子道。
“不用,我还是来看吧,摘了过一两日就谢了,怪可惜的。这里的蔷薇和咱们那的野蔷薇有什么不一样吗?”香姐疑惑道,“怎么名字不一样?”
“家里种的蔷薇其实就是野蔷薇,不过枝叶是按照人们的喜好修剪的,天长日久就变成了人们喜欢的样子,跟原来不一样了。”说道这里的时候,大胡子忽然想到,香姐也像是山中的野蔷薇一般,单纯又自然,至情至性毫无矫饰,这也是他喜欢上她的地方。
又想到今日父亲说希望自己能和香姐回家居住,他那一个性子,竟然对素不相识的儿媳妇都没有苛责,只希望他们今后留在家中,他说,“我老了,不知何时会咽气,若是你不在家,我死后无颜面对你母亲。”大胡子坐在那个头发已经花白的倔强老头对面,看著他一字一句写著自己的毕生遇到的疑难杂症及医病的法子,心里竟涌起了一股酸楚之意。
自小学医,他清楚的知道父亲这病更多是心病,年少轻狂时就那样一走了之,现在想想真是不孝。不过好在父亲的病症并没有像赵玉描述的那样吓人,十有八九又是那小子捣的鬼,故意把自己骗来。不过这一次他做的也对,若是自己早些回来,父亲也能开心些。
大胡子的沈默让香姐有些担心,睡觉的时候她抱著他,小声的问,“今日见面的时候,父亲有没有骂你?”
“自然是骂了,我还以为他已经老得骂不动人了呢,见到我扯著嗓子骂了半盏茶的时间,这才稍微的消了气。”大胡子苦笑道,“赵玉那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那是说,父亲身子没事啦?”香姐问道。
“是啊,看样子是没多大事,我听管家说前段时间是挺严重,不过现在又恢复了。”大胡子道。
“那就好,相公……你有没有跟公公说我的事情啊?我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公会不会嫌弃我啊?”香姐道。
“怎么会,他还说要把家传的玉佩给你,明日敬茶的时候还要赏你好东西呢。”大胡子转过身搂著香姐道,“这一路辛苦你了,早些休息,明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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