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临别时哪一段蹩脚又隐晦的剖白,她或许会更安心一些。
“……那你现在过来啊!”
躲在被窝里把这几个字发出去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清空了奶子心情愉悦,就多看了一眼手机。谁知一不小心,撩动了另一根孤枕难眠的jī巴。
老公说了明天才回来呢!可一则雨天路滑,二则阿桢姐这头拦路虎即使打著盹儿,雌威仍在啊!
她当然只是在拿这个傻弟弟开涮,虽然也同时把自己涮得湿漉漉的。
万没想到,这小子冒着雨就跑来了。
于是,同一根jī巴,再次带来了不一样的激情。
那是一个热血青年一往无前的勇敢抑或孟浪,也是两个久违的行淫器官干柴烈火的交颈求欢。
人性都是喜新厌旧的,可人又是有感情,忍不住念旧的。对这根开创了许太太荡妇新纪元的jī巴,祁婧固然念念不忘,怀著别具意义的情愫。
“这么……多天了,你想姐姐了么啊啊啊啊啊……”
特种兵联排火箭炮似的一通饱和打击做出了再肯定不过的回答,差点儿把他姐姐砸进床垫子里。
每一声欢悦的浪叫都勉强压成了气声,挨过最猛烈的一轮后,许太太下边在喷水,上面却忍不住荡笑。
她蓦然发现,经过勾引新人陈大头的主动淬炼,自己已经不至于像地下停车场那次被追成一只落荒小母鹿了。
舒缓了良家人妻本能的怯意与慌乱,反而更真切畅快的体验到了小毛的勇猛强悍。
最让她喜出望外的是放弃了习惯逃跑的念头之后,自己的身子居然可以组织起势均力敌的对抗!
这种接近琴瑟和鸣的狂热令快感骤然提升,翻了一倍不止。
究竟是源于对偷情戏码更老练的应对,还是跟情郎小别重聚更热烈的感怀?对两个抵死纠缠的肉虫子而言,没有答案,也无需答案!
无论雌雄公母,那不要命的撒疯劲头儿都让脊梁骨发凉,屁股蛋子发麻,每一根神经都在声嘶力竭的欢歌高唱——“干我!干我!干死我吧!!!”
浑然忘我的一场酣战下来,许太太分不清究竟是疲惫不堪还是精神抖擞。更没想到,一不小心引发了这次形势严峻的梅开二度。
重新回到床上,那根jī巴又不一样了。它变得更粗大,更硬朗,承载著更多的炽热情感和纷乱遐想。
“这个节奏好像许博喜欢的……又深又猛,快感强烈又不会中断……”
“这样干我他看见过,会不会想到他也是……也是这样肏她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盯著我看?是不是……是不是怕关了灯……”
“那天……似乎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的屁股……他会不会……”
伴著抑扬悠断的吟唱,各种点著了的念头在脑子里乱窜,疯狂的驱赶著一波又一波的快美浪潮。
忽然间,祁婧似乎无法感知身体里突进的形状,连身上匍匐耸动的躯体也变得模糊起来。
妻子和丈夫,荡妇与奸夫,阿姨跟雇主,母亲和儿子……
每一种关系在两具肉体啪啪作响的交媾里飞速交替。她的眼前只剩下一双同样困惑的眸子,像是无法控制被诅咒的肉身,机械的撞击著床面。
最多也就二三十下,小毛忽然眉头一蹙,眸光痛苦的烧灼,恶狠狠的连连猛撞后定海神针般一插到底,射了个奋不顾身。
“他从来没这样快过……”
祁婧觉得自己的魂魄霎时间回归,一把抱住男人扑落的身体。紧紧包里著犹在跳动的男根,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相识的虚弱。
急促的心跳伴随着喘息,虽然比擂鼓还震撼神魂,却根本掩藏不住那慌不择路的激恼和恐惧。
——他是冲自己,还是冲著他?
“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要来北京跟你住么?”
“你知道……她的前男友来找过她么?”
“你知道……她有梦游的毛病么?”
“你知道……她梦游的时候跟谁说话么?”
许太太的口才向来很好,一连串的问题问过之后,所有的关窍已被一一打通,男孩的眼睛里阴霾尽扫,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你知道……她也是个女人么?”
最后一个问题,她是趴著他的耳朵轻轻说的,每个字都沾满了毒药。那半软的男根就像雨后的蘑菇,破土而出,迎风坚挺,春意盎然的顶住了花心。
“那天,他们在卫生间弄了嗯哼——弄了半宿……嗯啊……啊啊啊……”
凶猛的进攻打断了许太太的八卦转播,却无法打压她热爱花边儿新闻的初心,“你妈啊啊哈……把什么都告诉他啊啊啊……”
同样的新闻内容其实是把双刃剑,就像驰骋在骚屄里的大jī巴一样,同时刺激著两个人挑战禁忌的肉体。
“噢——吼吼吼……慢点儿……你个憨弟弟……你想弄死我啊!再弄你也没他……没他知道的多……除非……啊啊啊……除非……啊——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嗷——嗷——嗷嚎嚎嚎……”
许太太这个“除非”终归没能接下去,就被肏上了高潮。
“接著叫,叫大声点儿!”
余波未尽,小毛就再起风云,毫不客气的撞出一连串的肉响,一边抓住扑楞楞直跳的大奶子,一边狠狠的肏著妈妈现任男朋友的亲老婆。
是叫板还是抗议?
天资聪颖的许太太怎能不明白其中的要义呢?双腿勾住狼腰,骚穴穴死死的锁住那要命的家伙,献上乳甜舌滑,叫得肝肠寸断。
再一次的高潮像回卷的龙头,两个人配合妙到毫巅的撞在了一起,同时到达了峰顶。
嗓子也喊倒了,男人也累趴了,可那根家伙却没有丝毫消软的迹象。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老流氓找来的时候,是用什么姿势干她的?”
问出这种问题,祁婧是藏著小心的,毕竟老妈被强奸这种情节,对儿子来说根本不成为诱惑。万一惹恼了,也只好搭上姐姐素日恩典赚来的脸面了。
有声的回答没有等到,有形的却重重顶了她一下。
婧姐姐媚眼如丝的扎了男孩儿一下,呵著似麝如兰的娇喘挣脱下床。
迈出房门,看见曾经作案的沙发,她才轰然醒悟。鬼使神差的提起这件事的,是自己身体里的魔鬼。
视频里的画面和声音不止一次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过,从阿桢姐的叫声里,她确信自己听到了震慑灵魂的爽!
“原来,被强奸也会爽的?没准儿,会爽得有点儿不一样呢!”
回忆著监控录像里的姿势,祁婧俯下身子,回眸想要秀一波浪笑,可怎么也控制不住面部肌肉的抽搐。
一看见男孩豹子般跟来的矫健身姿,腿都差点儿软了。动作稍显迟滞的在沙发扶手上趴好,歪著脑袋看着小毛步步逼近。
同一张长沙发上,两个人曾一起摆弄过各种体位姿势,可这回不一样。
究竟怎么不一样?
是被一个破门而入的流氓按在那里强奸,还是扮演一个母亲被自己的儿子后入?许太太忍着阵阵心悸,把脸凑进了沙发垫子。
那上面似乎还留著当时的汗水和津液?
祁婧再一次意乱情迷,心神恍惚,“是不是太累了?感觉有些缺氧。”
正疑惑著,一只大手摸上了腰背……
他要来了!
模糊却惊心动魄的画面再次跳进了祁婧的脑际,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居然会故意复盘这种犯罪行为。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那只手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在她的屁股上游走。那温和舒缓的轨迹,若即若离的触感,令许太太忍不住想象男人的指尖在追赶著一道或炙热或阴鸷的目光。
“他在看我……在欣赏……他欣赏的是我么?”
冒出这个好奇的疑问,她想回头看上一眼。可刚要扭头,另一只手一下按在了脖颈上,粗硬的手指牢牢固定住颌骨,力气非比寻常的大!
只一下,祁婧就慌了,本能的往起挣扎,纹丝不动!
“他不会是怪我们……”
这个念头具有更符合逻辑的说服力,一下子就勾起的联想直达恐惧的深渊:“他早就生气了……他要报复!他……他以前是个特种兵,是……是杀过人的!”
就在这时,熟悉的钝头一下子揉在了花唇上。祁婧下身一紧,心头更慌,拼命的撑臂蹬腿,奋力挣扎。
可是,那只胳膊就像捏住了她的七寸,把她死死钉在了沙发上。
“不要……我不玩儿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还怀著最后的希望么?
可惜脸被按在沙发垫子里,发出的声音憋闷不清,被牢牢钳制住的双腿之间,那根家伙轻而易举的破开了蓬门,侵入花径。
许是在外面晾得太久,戳进身子里的家伙是凉的,再加上她下意识的缩紧,感觉突入的口径前所未有的大。
可是,剧烈的尺寸刺激和奇异的光滑质感并不能冲淡骤然来临的屈辱。
第一时间,祁婧就意识到了自己对强奸这回事的好奇有多么可笑。那根本不是一个透着神秘感的游戏,而是一种让人绝望束手的暴力侵犯。
“我不……不要……呜——”
拼命的踢打挣扎终是无法阻止巨物直掼入底,快感扩散的速度惊人的快,身体紧跟著阵阵瘫软,呼吸也愈发艰难……不要——终于发现,眼泪早已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姐,好玩儿么?”
声音响起在耳畔,祁婧一扭头才发现脖子上的压制解除了。身体正被男人搂抱着,黑魆魆的阴影里亮著一口白牙。
大jī巴还插在身体里,却是滚烫的,跟著“嘿嘿嘿”的坏笑一缩一缩的动。
“我肏你大爷,你咋这么坏啊!”
祁婧一巴掌搧了过去,却被灵活的躲过了。
跟练家子过招,“婧主子”的确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尤其是身体里的打桩机开始运转之后,白生生的小巴掌更是指东却打西,赶狗变撵鸡,全没了章法。
小毛这回只管卡住她的蛮腰,怼著大屁股闷头猛干,完全不理比挠痒痒重不了多少的花巴掌。
婧姐姐的叫骂开始还“坏蛋”
“王八蛋”
“混账东西”的乱飚,后来就改成了“臭弟弟”
“坏弟弟”
“变态弟弟”……
到了最后,竟然叫成了“臭弟弟好爽!”
“坏弟弟用力!”
“变态弟弟你好棒!”
如果不是被干得热血上头,来不及提取词汇,许太太会叫得更精彩,毕竟从谷底被肏到飞天的畅快比过山车还要刺激,重新确认这是一根充满爱的大jī巴,婧姐姐差点儿喜极而泣!
客厅里的剧情反转,承欢叫骂,阿桢姐绝对听到了散场。两人早上一桌吃早餐,那个黑眼圈儿太明显不说,吃个包子差点儿把半瓶醋都倒上。
小毛不仅用强奸游戏教育了婧姐姐,还赖著哄著吃了早餐奶才走的。虽然还是笑嘻嘻的帮她盖好被子,目光里闪动的温柔却充分说明,再赖著吃奶,他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
看着李曼桢那张不惧风霜的鹅蛋脸,许太太忍不住狠狠嫉妒了好几遍——她可真有福,居然生了这么好的大儿子!
交代奸情难免偷工减料,最重要的是让男人对小毛这边放宽心。
至于好戏没给老公听到,她也不遗憾,反而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毕竟因为贪玩儿给吓哭这种事,太丢人了。
还记得,当时许先生对这种禽兽行径露出的可是咬牙切齿的表情。
“他……弄疼你了么?被强奸是什么感觉?”
“没有了啦”
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太太拉著港台腔波浪音直往男人怀里钻,心里甜滋滋的感念老公的担心。可是,接下来,男人嘴里溜达出的一句话,就让甜味儿立马变酸了。
“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虐待中得到快感呢?”
沃去!这什么情况?
祁婧脑子里立马出现了两个场景,一个是从男人嘴里逼问出来的广州一夜,另一个则是自己亲眼目睹的野兽摩托车!
“老公,你有点儿……怪怪的哦,别吓唬我……我再也……”
话没说完,电话铃响了。
祁婧端详了男人片刻才从睡衣兜里摸出手机,是秦可依。
“喂,幸福奶妈!在家没?我跟岳寒想过去蹭顿红烧肉,方不方便啊?”
“怎么这么见外了,淘淘他干爹!想来就来呗,还预约?”
“那可不成,您现在可是正当红的角儿了,咱是淘淘的干爹,又不是捧角儿的干爹,得礼数周全!”
秦爷明褒暗贬的小嗓子直钻耳朵,连许先生都听见了,躲在一旁傻笑。
祁婧小嘴一撇毫不示弱,“礼数周全是吧?在角儿的饭桌子上,分不清公母的都得跪著吃,你来之前记著戴好护膝哈!”
电话是在小公鸡打鸣儿似的叫嚣中挂断的。
许博仰望跪坐在床上的“婧主子”,赏心悦目之外更有一波幸福在荡漾。
当初支持她辞职的决定是无比伟大正确的,一个拥有自己事业的女人是多么的光彩照人,许先生每天都有所领教。
据说,某视频平台上,“婧主子”的粉丝已经过了四百多万,正预谋更大的突破。抱着手机刷评论的许太太总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这几天过节,人们都有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惊喜。
想到这儿,许博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另一个问题:“欸?你前天晚上好像有事没告诉我,啥事儿不敢告诉你亲老公啊?”
祁婧正若有所思的看他,被问得一愣。
“啊?哦!那个……那个咱们晚上再说……该起床了老公,你看都十点多了,等会儿他们俩来堵你被窝儿啦!”
许太太挺著一对大奶子,连拉带拽的把男人弄了起来。转身下床又拨通了阿桢姐的电话,布置宴客事宜。
许博望著她背影把心里的问号搁下,活动著腰背起身下床。
洗了个热水澡从卫生间出来,阿桢姐已经买菜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活。
许太太早准备了一套休闲衣裤给他,自己则换了条鹅黄底天蓝花的连衣裙,看上去既贤良居家又清爽怡人。
许博换好衣服直接进了厨房,见阿桢姐正要把蒸好的白切鸡取出锅,赶紧上去越俎代庖。
李曼桢的脸色确实不佳,见男人抢著献殷勤微微一愣,低著头正要去忙别的,却被一把搂住。
“你干嘛呀?我没事……”
声音很轻,很软,但在许博听来,绝不会没事。
如今在这个屋檐下,他们母子俩无论面对夫妻中的哪一个,都能勉强保持从容。但昨天的事,还是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了。
他们母子俩要怎样互相面对,还是个大问题。
“姐……我们并没做错什么,你……”
“这个我知道……”
李曼桢轻轻的推开男人,脸还是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客人快来了……”
许博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阿桢姐冰雪聪明,还能想不开么?
“那你告诉我,知道啥呀,姐?”
李曼桢扭头就走,又被赖皮男人从背后拢住了,挣了两下没挣动,就那样僵持著不说话。
“要不,我说点儿你未必知道的?”
“什么?”
短短两个字,已经让许博的心放了一大半:“婧婧让我告诉你,你被顾成武欺负,阿良都知道了,他是个懂事的……”
“懂事……懂事会来偷别人老婆?”
阿桢姐的调门儿并不高,语气也不尖刻,却一下把许博给怼卡壳儿了。本来担心当妈的心理负担太重,没想到她竟端起了教子无方的架势。是在掩饰,或者回避么?
李曼真趁他一愣神,脱开束缚,闷头把男人往外推。
许博正想分辨,门铃响了。
出了厨房,正好撞上往书房里跑的“婧主子”。许先生挠著后脑勺顿生疑惑,这女人不去开门,往哪儿跑呢?
直到书房里传来仪式感爆棚的迎宾曲,许博才摇著头拉开了房门。
秦可依显然隔著门就听到了琴声,小燕子似的一头扎进了书房,“喳喳”的叫唤。岳寒叫了声“许哥”,把一瓶红酒放到了餐桌上。
两个傻男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书房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两个疯女人。
“啥?!”
琴声停了,许太太脸上的惊喜像裂开的红石榴,“你们要订婚啦!”
“嗯嗯嗯!上午刚去订好了酒店!嘻嘻嘻……”
可依含笑捧心频频颔首,白了一眼门口的木桩子,一点儿人家未婚妻的端庄相儿都没有。
“是吗,两边的老人都见过啦?”女人的问题可真多。
一听这话,秦爷毫无征兆的上了可依姑娘的身,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圈儿,烁烁放光:“姐!你是没看见,他——内个妈……诶呀我滴妈——呀!老特呃……老漂亮老漂亮了!整的小女子这样的庸脂俗粉都不敢登他们家的门槛儿了。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