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啊。”
“我送你吧。”我说。
她说:“不用,就几步路,免得麻烦。”
“走吧,就几步路,也不怎么麻烦。”我穿起外套,说。
把她的车停到车库,我向她挥手道别,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拜拜。”
回家拿了包烟和一罐啤酒,爬上了房顶,这楼估计也离拆不远了,房顶上杂草丛生,青苔乱长,太阳能板横七竖八,我借着对面楼的灯光,想找个位置坐下,走了三步,踩碎了两块架空式的隔热板,使我紧张不已,生怕楼下的老头提着棍子追上来。
烟火在十二点准时升天,此起彼伏的爆炸,壮观极了,喝口啤酒,又他妈过了一年,想起去年除夕,忆如昨日。
人们随着烟火形状的变化尖叫,欢闹。
年初一,大街小巷热闹起来,孩子们穿着新衣服,揣着压岁钱,三五成群,打电玩,吃零食。
年初二公司开始营业,生意没有我料想的好,但也还过得去,关键是酒店基本上都没营业,少了很多客源。
俊宏首先回来了,和他吃了顿饭,我提议喝点酒,他摇头道:“我戒了。”
“你在做梦吧?”我丝毫不相信。
俊宏坚定的说:“真的,为了保命。”
我说:“有那么夸张吗?你怎么了?”
俊宏摸摸肚子,说:“肠胃炎,喝一次酒,拉稀一个礼拜,还吃不下东西。”
我越听越紧张,追问:“这病有生命危险吗?你说这症状我也有啊?”
俊宏说:“都是喝酒闹的,以后别喝了。”
“那怎么办?吃点什么药?”
“我家那边有个草药医生,说可以调理,吃一种草药,名字我都忘了,我买了两副。”
“那你也给我和李海南弄两副吧?”
“这个,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贵,我两副药买了五千多。”
听说可以保命,我也没犹豫,再说公司这几个月还是有点收入:“钱不是问题,咱们都还这么年轻,钱可以赚,命丢了可没了。”
俊宏点点头,用筷子指着我,教育道:“你说的对,无数的先哲告诉我们生命的宝贵,五千多啊,我也心疼啊,可没办法,我有一亲戚就是吃这药吃好的,药效真不错。”
吃完饭,正想回公司,马文来了个电话,说是他带女朋友要去西双版纳玩,今晚得在昆明暂住一晚,让我给他们找个酒店。
马文是我的发小,他爸和我爸是一个单位的,我们从穿开裆裤厮混至今,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班。此人性情古怪,几乎没有女生受得了他,今天居然都找到女朋友了,我还是暗自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