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在拍摄录影带包装封面上要用的照片时,我也是这样的态度。
“录影带的包装封面上只用到一张照片,为什么我们却得拍这么多?一张就够了嘛!!我不想浪费时间拍3卷底片!”
“我要回去了!”
“我觉得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比较好喔!太过任性会被制作群讨厌的。”
我的发型师看到我的态度便给我这样的忠告,但是我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事实上在录影带面,我并没有真的在做ài,其实是用所谓“借位”的手法。
“如果要做到真枪实弹的话,我就不干了!!”我这样向事务所表明的时候,他们也爽快地点头了。
而实际进行拍摄工作的时候,其实就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公式一样。
某个工作的日子,我和男演员两人在床上赤身裸体地面对面。男演员的嘴唇靠过来吸住我的嘴唇,我便把眼睛闭上了,然后他的嘴唇硬把我的牙齿撬开,跟著是滑黏的舌头溜了进来。接下来他粗暴地搓揉我的胸部,嘴唇也移动到乳头上。我的乳头感觉到他的舌头混合著黏稠的唾液,来回地逗弄著,于是我试著发出喘气声。
我睁开眼睛,强烈的灯光让我感到非常地晕眩。
男演员趴在我身上,我将下半身靠近贴紧他的“那”,让他开始扭动腰部。
“好…服舒、那、那…”
“再…再来…”
“来…来…”
“想要…还想要碍”
一边不断持续著像是有感觉的样子,一边叫喊著单一模式的话语。除此之外我不说其他的台词,一直都叫著已经老套并且十分虚假的台词。
AV的拍摄就是这样简单,我只是想要快点结束工作。差不多了吧?我高声地大叫了一声做为最后的结尾。
最后再帮男演员做个短暂的口交。
做ài可以用“借位”的手法处理,但是口交就没办法“借位”了。有时在一天内不得不含入好几根,我已经没有心情表现什么演技了,而我的痛苦也使我的脸扭曲了。
但不可思议的是,平常已经习惯的肉质感不见了,能够看见的似乎只剩下一根大棒子。我没有用我的舌头去缠绕它、也没有使用什么技巧,只是像机械一般将头前后摆动而已。我也知道男演员没什么感觉,反正终究还是会被打上马赛克的,所以我不知道何时学会了在必要时发出声响的技巧。
没有爱情成分的xìng交和口交,让我感到无止尽的漫长!
每部AV的结尾都是公式化的进行颜面射精,这时借位角度的取镜是最需要技术的了。用蛋白和油混合起来制成的假精液用滴管装著,然后男演员将滴管拿在握著yīn茎的右手上。从镜头看来彷佛就像是真的射精了一样,将那些液体全部射在我的脸上以后,男演员再用手沾那些液体插到我嘴,并说著我真的很棒之类的话。
当然也有用真枪实弹来拍摄的女优小姐,但我就是无法做到让自己有那种职业意愿,我在某种层面上非常尊敬她们。
当然也有更深一层研究性爱的人,像我对某位名导演的作品还蛮有兴趣的,因为他的作品真的会让人感到性欲亢奋,并且可以从影片中解放自我。
但是我并不会想演出他的影片。
有一次为了拍摄AV,我们来到了一间专门提供SM(性虐待)服务的情侣旅馆。房间有著像三角木马、诊疗室、各种大大小小排列整齐的电动按摩棒,还有3P(三个人xìng交)的设备。我被这样的世界吓了一跳,脑海也马上浮现许多下流的幻想,让我身体像是需要什么一样地抽痛著。不过在拍摄AV时,我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在我刚进入AV界、个人录影带还没上市前,就被以打招呼为理由带到了电视台。
在电视台大楼的某咖啡厅中,坐著一个中年微胖、约40岁左右的制作人,笑嘻嘻地等待我们的到来。听说他是某个深夜节目的负责人,于是在我们无意义地打完招呼后,他们便自顾自地谈了起来,而我因为没什么可以做的,所以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用吸管吸著冰咖啡。
“对了,木田先生,这是我们的新人,饭岛爱。”
“请您多多指教。”
“你也多多指教。对了,你几岁了?”
“已经19岁了。”
他们又开始了一些没意义的客套话,而我也好不容易有机会完成我的自我介绍。
“我们节目的新单元正好在办试演会喔!”之后他们还是谈著工作之类的老头子话题。而从一开始就没有兴趣的我,一边抽著香烟,一边四下观察著其他客人。
和木田先生见面过后的第3天,事务所的社长跑来告诉我∶“你要上电视了。”
“明、后天的下午1点进摄影棚,地点去问你的经纪人,知道了吗?麻烦你罗。”
虽然AV的演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困难,但因为我怕被双亲发现,所以我曾向事务所表示除了拍AV之外其他的事都不干,但我却被耍了,现在无论我再怎么抗议,也没有人肯听。
“没关系的啦!因为是深夜节目,所以家人应该是不会看到的,因为这也包括在宣传活动面,所以拜托你了!爱也希望自己的录影带大卖吧?”
那时候我根本不了解不管AV卖得好不好,演员所取得的酬劳是不会有改变的。当时我误以为如果AV卖得好的话,那么多馀的获利应该可以让我有多一点的存款。
反正也没办法了,我只好接下这个工作,并问了拍摄的时间及场所。
要拍摄的当天早上11点我才起床。虽然如果赶去的话,应该还是赶得上的,因为在拍摄AV时,迟到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反正只要在时间内拍摄完就可以了,再加上我想反正我不在的话也不会怎么样吧!所以我抽完一根烟之后,再慢慢地淋寓化…然后才一边背著草稿、一边赶过去。等我到达现场时早已下午3点了,足足迟到了2小时。
在进入摄影棚的一瞬间,我居然连∶“很抱歉我迟到了。”这样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知有多少台的摄影机和聚光灯,还有一大群人如临大敌似地带著杀气工作,这和一般小家子气的AV拍摄现场是不一样的,每一个人都很专心,这是非常正式的录影现场。
虽然我原本可以赶得上的,但还是迟到了2个小时,好在现场像是才刚排演完的样子。
“无论如何,给我在正式演出之前读好!”
从可怕的导演手上拿到了剧本,我便马上开始埋首苦读面写得密密麻麻的文字。因为我已经决定要在“T字内裤新闻”这个单元演出了。
正式演出时的事情我一件也记不得了,除了紧张之外,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太清楚,因为以往AV在录影时,是把我当作女王般的作业方式为主轴,而大家都对被当成商品的我非常费心,不断地说只有很少数人一起工作著,叫我不必紧张,希望我会因为很清楚要做的事情,而能变得沈著一点。但是电视节目的作业方式并不一样,我只是被安排好的一个棋子,在准备周全的企划中运作而已。两者之间不管所赚得的钱与工作人员的数量,都是完全不同的。但我被电视工作现场的气氛所感染,并且开始紧张了起来,虽然心脏也是一直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但是在这工作的途中却奇妙地解到一件事。
“你是正式演员了,要好好加油喔!”
在回去的时候导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正式演员?”
我完全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之后我在完全搞不清楚的情况下,开始每周在东京电视台的深夜情色节目东京情色派中出现。
虽然是深夜节目,但也算是不错的,至少不用再拍AV了。而且自己和家人已经好几年不曾见面了,加上现在又黑了一些,所以看起来和以前真的差很多。之前我还会想说不要被家人发现,但现在却觉得如果真的瞒不过去,那也没关系了。
正因为这么想,所以就继续参与电视的工作了。
要改变一些想法是很简单的。虽然我真的曾经想过要辞掉这个工作,但从观众的角度来看,或许也无法想像这样有趣的事情吧!不管是怎么样的俚语或是低俗的题材,只要能振奋观众情绪的,不管什么我们都会讲。如果有“在演艺界成功吧!”这样心情的话,就必须更要好好打扮自己,将正经八百的自己彻底征服,而那是我原来所没有的心情。因为是新人,所以要求新人要好好表现,在工作上尽力地表现自己。正因为是新人,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不管说什么都没关系,我只要把心想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但是成为正式的电视演员之后,事务所的态度也开始改变了,之前从来没有的写真集拍摄或凹版摄影的工作开始急遽增加,而且也都很顺利地进行著。
其他参与电视演出的AV女优,为了可以在电视上宣传都愿意露出胸部,只求在节目中能有一个露脸的机会;但对我而言,虽然有穿著T字内裤而出名的经验,但却不曾在节目中直接脱过衣服。尽管是宣传写真集也不曾拿出裸体写真,最多只拿出泳装照片而已。
前一年的10月底时签约开始拍摄AV,翌年1月起开始参与东京情色派的演出。因为首部AV的最初上映时间是3月,合约上也规定了在这3个月之间都不能再拍摄任何的 AV。于是这份工作结束了,而男朋友也希望我到此为止。
不过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而已。“如果再工作3个月,保证最低酬劳起码比上次多一倍。”
我在那一瞬间几乎被这数字吞没了。我原本是彻彻底底地想要不干,但却被“两千万”吓到了。这是上次签约一千万的两倍,只要再做3个月同样的工作就可以拿到手了。虽然我曾对许多人说过我对这个工作感到厌恶,但想说既然已经习惯了,继续做也无妨。不过像这样话,我从来也不曾跟别人讲过。
我并没有和男朋友商量,就答应延长契约了。
街上开始有冬天的感觉了。
人们的眼中也开始出现穿著外套的人群,之前染上红色或黄色的行道树也开始落叶了。
演艺活动也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再拍AV之后,开始逐渐产生身为演艺人员所该有的认知。
那天结束了电视录影之后,我像平常一样地开车回家。打开公寓的门,走进玄关之中。
“我回来了!”
我用他在房间也能听到的声音,一边说话一边脱下长靴,脱下了外套之后,感到身体轻松了不少。接著我放轻脚步走进房间,但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他并不在房间。
我从房间走出来并紧紧抱住自己,因为平常应该在头的人却不在了。
他的行李全都不见了。
他应该是去了哪了吧?原本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温暖空间,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冷了。
我就这么跌倒在地上,开始像小孩般地嚎啕大哭。
10月31日是我的生日。
19岁那年的生日,我找了俱乐部和迪斯可舞厅的朋友一起开舞会庆祝。其实舞会还是只有和平日一样的朋友、一样的音乐和一样的酒。全部都和以往一样,相同的剧情不断地重覆著,实在是感到厌烦了。但是我只能这样而已,像这样和平常日子一样的生日,虽然是生日,却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但是出奇不意的变化却突然降临在我的身上。
智惠美靠过来悄悄地在我的耳边低语著。
“喂!敏之要我对你说生日快乐。他因为去了洛杉矶,所以无法参加你的生日,所以要我代他向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敏之是我们常去的迪斯可舞厅的DJ,原本在纽约非常地活跃,有著想将新风潮带入日本舞厅的梦想。我们几乎从来不曾直接谈过话。
因为他是智惠美与顺子都认识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会出现让众人都感到麻烦的情况。
也因此,我对几乎从来不曾交谈过的他,会请智惠美传生日口信给我的事感到有点吃惊。
“真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虽然表面上这样说,但我开始对他好奇了起来。他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拐弯抹角地问著。
“最近和他怎么样?”
“只是朋友而已!几乎很少见过面呢!”
智惠美面不改色、无所谓地回答著。
女人是会把心中的话说出来的动物,但是在为了保住自尊心与虚荣心时也会说谎。半信半疑的我又问了一句“真的?”,她则用没什么的笑容回答著。
“真的喔!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那我直接跟他道谢好了,给我他的电话吧!”
“好啊!”
智惠美马上就告诉我了。
我想要和敏之见面。
我想到了他的事情,甜美的声音和温柔的笑容。因为一直认为不会和他有所接触,所以对收到从来没想过的口信才会那么地惊讶。
我还没从紧张中恢复过来之前,就已经打电话给他了。当我还在想他房间中的电话应该已经响了的时候,却被切换成答录机。
虽然我总是以为会是本人来接,但我接下来要说的电话留言其实也已经想好了。要留下什么样的留言?得先评估一下他使用电话的习惯。我所认识的朋友没有一个喜欢直接接电话的人,一般都是先用答录机确认对方的声音后才会接电话,因此在答录机中的留言,就变成男女之间微妙互动的一种技巧。
因此我考虑了一下女孩子们通常会留的留言,便按下了电话的按钮。当然,我也是一个女孩子。“我是爱。很谢谢你的生日口讯,我真的很高兴,请你回电。”
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之后,我放下了手机。
即将对自己再度拥有的自信,紧张地等待喜欢的男人回电的心情,任谁都是一样的。越是喜欢对方就越感到不安和期待,但大家却又好像很喜欢这种杞人忧天的感觉。
他马上就回我电话了。当他说∶“我想见你”时,我整个人好像被包围在他的声音中了。于是我们约好一起去吃饭,我心想能和憧憬的敏之约会,真是太幸福了。
幸福就这么突然地降临。
敏之从那天起就没有回去过自己的公寓。
“我们在一起吧!”
一边这么说著一边在枕边看著我的敏之,让我每天都感到非常甜蜜。
在筋疲力尽地结束拍摄工作后回家,发现屋子的灯是亮著的,打开门还有最喜欢的敏之出来迎接,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让我的生活变得健康起来了。
但敏之却突然消失了踪影。
过了3天、过了1个礼拜,他都没有回来。
我每天不断地哭泣。
节目的现场转播也没去录。连主持人都看不下去,还在电视上说∶“爱,不要再对这种事生气了。”
虽然经纪人不断地打电话来,但我却没办法接电话。
“我在公寓旁边等你。”经纪人留下了这样的留言。
即使心悲伤,但肚子还是会饿,不过我却没有力气做饭。
我订了外送比萨,但是因为之前经纪人留下“我在你家旁边”的话,让我怕他趁著开门拿比萨时冲进来,于是我用锁门的链子锁住,把门只打开10公分、直立著将比萨给拿进来。回到真实的生活中打开比萨的盒子,拿了一片变得惨不忍睹的比萨来吃,但是尽管口中吃进了起司与面包,但脑中仍然无法思考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