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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落在床上,我们的下体分离时有一股飕飕的凉风。
我下意识扯落睡衣的下摆,拭图掩饰那湿漉漉的下体。
她的大拇指已碰到了我的鼻尖。
「小媚,他还是个孩子。」她鼻尖对着我的鼻尖说。
「可馨,我做了你做过的事。」我说。
她望着我露出大半截大腿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太阳屄边暴起了青色血管,真的生气了。
她上前去把床的忱头狠狠地砸落在地,还有床罩被单抓住什么砸什么,她的嘴里一阵又一阵发出含混不清的尖叫声。
我头一回见到了可馨像只愤怒的狮子,事到如今我只好豁了出去,我厚着脸皮故做镇定地说:「可馨,我们彼此彼此,谁也别笑话谁。」
「你还说出这不知羞耻的话来。」她猛地扑近我,她到了我跟前时像一只母狮子,她抡起了巴掌就举过了头顶,但没有抽下来。放下胳膊后由一只母狮子变成了一只落水狗。
程洋迅速地从床上跃起来,他一把搂住了愤怒的母亲,他说:「妈,我已成人了,你就不要管我。」
「你这没良心的。」可馨说着,失神地挂下了下巴。
她背转身坐在床沿上,大口喘着粗气,额上布满了汗珠,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连续猛烈的狂怒耗尽了她的力气,耷拉着脑袋肩膀颤抖着似乎地伤心地啜泣,她的样子像上一只落水的母鸡丢了魂的模样。
屋子里有一种可怕的寂静,而我的样子却极其狼狈,我想寻找内裤,却发现绉巴巴地就压在可馨的屁股里。
我瞟了一眼程洋,他也抬头看了我一眼。
他的表情和和刚才一样半死不活,但没有任何变化,对这突然的变故没有半点震惊。
「洋洋,你出去,我们有话要说。」突然可馨开了口,程洋似乎不情愿,他穿起裤子的时候,还担心地对着我,像是要说什么。
程洋离开时还用眼睛瞄着我赤裸的大脚。
我低下头,这才想起来给他一个笑脸,笑得极快,极短暂,稍纵即逝,但他已经走出去了。
我点头一笑过后也没有再看他,目光中气不足,又陷入了先前的恍惚。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问道,尽量地把声音放得轻柔。
她扬声地说:「噢,你倒埋怨我回来,搅了你的好事是吗。」
「可馨,你的儿子你应该清楚,我还没向你数落你儿子的不是,你倒还得理不让人。」
我知道他们母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慷慨愤怒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破涕一笑:「小媚,我还不知道你么。像你这骚荡的模样,那个男人受得了。」
说着,将屁股下面压住了的内裤掏出来,扔到我的脸上。
「你儿子血气方刚,他想做的事那个能拦得了。」我恼怒似的说,便当着她的面把内裤穿上。
可馨没言了,这时倒显出一种可怕的平静,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
她的平静杀气腾腾,却又找不出根由。只是脸上吹起了坟山阴风,仿佛夜鬼敲门了,两眼布满晦气。
「可馨,做为朋友我给你一句忠告,别再耍心眼使心计了。你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你对他好,他还是爱你的。」
我扑到她跟前,双手扳紧了她的肩,疯狂地摇撼。但只晃了两下,可馨自己就坍塌了下去。
她张开四肢躺在床上,我没有扶她,轮到我坐在她的旁边。
「小媚,男人老了真不中用。」
「你不是有个小的吗?」我笑着说。
她侧过脸对住我,然后狠狠地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把,她说:「就这个你还跟我争。」
「我只是试试,好了,可馨,我的假期也快到了,我要回去。」我说。
可馨马上腾起身来,她说:「你真的要走了。」
「当然,我也有个家。可馨,谢谢你这些天的盛情,还有你老公。」我真诚地说。
「你要走了,明德知道吗?」可馨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是你邀请来的,当然是向你道别。」
她很亲热地搂住我的肩膀,她说:「不行,我要向他打电话,告诉他你要走了。小媚,你这一走,明德会伤心的,我看得出。」
「可馨,我不想趟你家这浑水,今后的生活你应该比我更会安排,相信你们会过得美满的。」说完,我把她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扯脱,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刚出房间的门口,却发现程洋就蜷坐在门口的地上,他丧魂落魄的样子看着让人怜悯,可笑的是他的下身竟赤裸着,那东西像是遭冻了的茄子垂头丧气。
他问道:「小媚阿姨,你真的要回家吗?」
「是的。」我说,朝他绽开笑脸。
他说:「小媚阿姨,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