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孕妇吧。”
“那糟了,又会邪术又怀着野种,这类女人命硬,可能杀不死,得在兵刃上撒泡尿。”
我:“……”
听说?你脑子被猪群踩过吧,你听谁说的!我宁可被虐待死都不要这么恶心!
我深吸一口气,挣扎着爬起,将杂草揪了大半,终于勉强起身。我踉跄往前跑去,身后两人大叫:“不好!快追!”
不好你个头!追你个头!你们两个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但我的咒骂丝毫不起作用,我们的距离逐渐拉近,最后有人扯住我头发,将我往后扯去,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抽了过来:“妈的!还跑!”
我被打倒在地,另一人道:“你把她肚子里的野种先踩死,不然死了有怨气,我来撒泡尿。”
那人比狗还听话,顿时抬脚,狠踹在我小腹上,剧烈的疼痛令我当即发出凄惨叫声,喉咙都快要撕破,泪水如流滚下,浑身的气力像被抽尽一般。
他又抬起脚,我大哭着想求饶,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就在我绝望的要闭上眼睛时,一道刺目血线从他膝盖喷薄而出,血色横洒,他的小腿“啪塔”一声掉在我身侧。
他茫然的眨了下眼睛,然后发出与我不相上下的惨叫,身体随之跌坐在地,抱着断脚处哇咧大哭。
我也震在当场,难道因我将死而瞬间冲破了什么潜能,练就了一招未知名玄术?以目光便能断人手脚?
我当即看向另一人,他背对着我,刚解下裤腰带,因同伴的遭遇而愕然侧头。
就在这时,一袭淡黄清影随幽香而至,斜蹬在他头上,借力一个灵巧翻转,极快停稳在我面前。如仙鹤点过一汪秋池,惊起几许清水落花后优雅落在池畔,不染纤尘。那人被踹飞去很远,听得骨骼碎裂声,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
我满脸眼泪,惊愕的瞪大双眸。
杨修夷站在我身前,身姿秀颀,长发和衣袖随夜风狂舞。他的目光冷冽到极致,宛若千年寒冰,能将一切冻死在极寒之中。
我抽噎的望着他俊美的天颜,难以置信他怎会突然出现。
他蹲下身,眸中寒意尽敛,半跪在我身前,抬手擦掉我的眼泪,手指温热,如暖茶一般,瞬间温润我的心肺。他望向我的腰,抹泪的手一僵,黑眸难得出现惊诧,另一只手轻抚而去,声音沙哑:“怎么回事?”
我忽的放肆大哭,他忙将我揽在怀中:“先别哭了。”抬手欲将我抱起,我痛呼:“不要!”
他语声不掩担忧:“得找个平坦处才行,很快的,你先忍忍。”
我咬牙,将头埋进他胸膛,揪住他衣襟,放肆吸闻他身上香气,想借此来平定浑身的颤抖不已。但心已然平静,如果我真的要死了,能死在他怀里会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美好,不会有任何的害怕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