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香消玉殒,只怕自己这一辈子也要内疚于心。
“放下!”
见着张贞娘在自己软语安慰下不见丝毫动摇,双手反倒将那剪子抓的更紧些。情急之下西门庆忍不住大喝一声。
犹如惊雷一般的喝斥在房中突然炸起,那张贞娘不知什么缘由,竟稍稍愣怔了一下,原本凌乱甚至疯狂的眼神在瞬间陷入一片空洞。西门庆这身子好歹也打熬过一段时日,紧要关头身手倒是颇为利落,一步抢上前去,当即将那剪子从张贞娘的手中夺了下来。
“哇……”
一声凄厉之极的哭声响起,张贞娘赤条条的身子软倒在西门庆怀中,双手死死箍着男人的脖子,哭得撕心裂肺,最终竟这般哭晕在西门庆的臂弯中。
将张贞娘安置在床上,顺便将房中收拾了下,望了一眼床上女子睡梦中眉目之间犹自带着愁苦之色,不由懊恼。
看起来得想个法子,至少得让这张贞娘紧绷的情绪缓和少许,不然以她目前的心理状态,只怕最终的结局不是自尽就是成了疯子。
就这般守在床前,西门庆细细思量一番,倒还真想到了一个主意。
现如今曲院街的西门瓦子,那各式玩乐项目自是成了东京城一绝,不过在吃喝方面却是短了一块。之前是由于钱财不凑手,之前那等便宜的宅院在寸土寸金的汴梁城又不是随便就能寻着的,因此就耽误了下去。不过现在瓦子那边经营了两月有余,除去一应开销和奉承给太尉府的,西门庆手上还存了将近十余万贯。
以这笔财货,在瓦子附近租下一处店面,支应一间酒楼倒也足够了。论规模肯定是比不了东京城中的那七十二家正店,不过论菜式,西门庆自信能够独占魁首。张贞娘在烹饪一道上颇有手段,又是军门虎女,性子也还算爽利,到时候将这一摊子交给她,转移其注意力,或许那等绝望慢慢也就淡了也未可知。
现在的西门庆在东京城也算是一人物,同一众禁军将门的子弟都是一块儿厮混的,这些都是祖祖辈辈在汴梁横着走的主,那些市井人物如何得罪的起。
前后不过六七天时间,位于西门瓦子斜对面大约五六十步距离的西门酒楼就开张迎客,借着瓦子里那一众老主顾,不过半个月,凭借西门酒楼独具特色的菜肴,在这东京城中赫然占据了一席之地,比那七十二家正店丝毫不差,若不是规模上稍稍小了些,只怕能把其中一二给挤下去。
张贞娘这边,西门庆也是费了不少唇舌,总算将其说动,答应隐在幕后操持这间酒楼,有了这般牵绊,这命运多舛的女子总算是笑容渐多,整个人也显得生动许多,不再那般暮气沉沉。
去了一块心病的西门庆也终于等来了高太尉的再一次传见,在汴梁城苦心谋划了三月有余,铺展了一大摊的事业,总算是迎来了一丝曙光。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