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何原望着商怀庆的大胖脑袋,“说什么?说他们都到你这里来,是找你商大将军斗梭胡,打麻将来了吗?”
“什么?”陆参议站起来,沉着脸盯着何原,“你们知道我们到武汉来……你们都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何原摇了摇头。他心道:“果然这些人聚到武汉,是有重要事情,说不定是皖系一个新的阴谋。
陆参议瞪着何原,眼里冒出阴冷的光,慢慢从兜里掏出一支纸烟,点燃吸起来,“姓何的,你别自作聪明,眼下,你想想清楚,落入我们手里,你的主子是不会费劲巴力来救你的,而且,他们若是知道了这事,一定会拼命洗刷自己,不承认你这条走狗,因为那会有损他们的声誉,我只需向保定通报一声,他们就会象扔掉一只破鞋一样扔掉你。何先生,你老这么嘴硬,主子不会救你,我们也没那么好的脾气,对己对人,你都是输。相反,如若你想明白点,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何先生,对聪明人,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旁边的军官们都不住点头。商怀庆对何原吼道:“你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何原看看吸着烟的陆参议,“你那烟是什么牌的,我总也没抽烟了,如果给我抽一支,十分感谢。”
一众军官,都有些啼笑皆非,商怀庆瞪着眼又吼起来,“放屁,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身份。”
陆参议却没显出恼怒的样子,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将一整包的纸烟都给了何原。
何原点了一支,使劲吸了一口,露出享受的样子。他性喜抽烟,自从被捕以来,烟袋早就不知道给弄到哪里去了,一直也没烟抽,见了烟自然是如饥似渴。
“现在说吧。”
“嗯,”何原满意地点点头,“这烟不错,不过,没我以前的旱烟劲大。”
商怀庆气得上前欲踢何原,陆参议给拦住了,阴沉着脸说:“姓何的,给你两天时间,想明白了,最好,想不明白,自寻死路,我也没办法。”说罢,摆了摆手。
两个士兵走过去,押着何原走出大厅。
大厅外阳光明媚,何原眯起眼望了望太阳,贪婪地吸了口阳光下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停了一下,似乎想回头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转过身来,在两个士兵的押送下,沿着外面的鹅卵石小径,向前走去。
这些细微的动作表情,连商怀庆都看在眼里,凑近陆参议小声说:“陆兄,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撬动的希望?”
陆参议哼了一声,“这种人就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是容易对付的。不过,我就不信,有真为了主子不要命的人,他铁嘴钢牙,只是你没抓住他的要害。要想让他彻底垮下来,还得些时候,小火慢慢炖,我就不信他熟不了。下一个呢?不是还有个姓裴的吗?带上来。”
何原慢慢往回走,快回到原处的时候,遇到了被押过来的裴义,他冲着裴义微微一笑,裴义轻轻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