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你喜欢吃什么?”小梅一边挨个的看着种类繁多的水果,一边问。
“你挑吧,我随你。”
“菠萝看着不错,行不?”
“行,还是老婆了解我,知道我爱吃菠萝。”
“……”小梅笑着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挑了两个不大的已经去皮的菠萝,小梅拉着我的手向她的住处走去。
6楼,可能是因为平时缺乏锻炼,6层的楼梯让我有点气喘。
“上个楼梯就把你累成这样?”
“没办法,有个小妖精下午把我累坏了。”
“去你的吧,你个流氓”
“从来没有男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小梅说着拿出钥匙开门。
“十分荣幸。”我半信半疑的说着跟小梅进了屋。
地上铺的是灰白相间的地板革,尽管看起来档次不高,但是很干净。右手边是卫生间和饭厅,厨房被挪到了阳台上。卫生间的门上挂着一个粉红色的流氓兔玩偶,旁边的鞋架上方有一个镜子。往里面走是左右分开的两间卧室,左手边的大点,右边的小点。
“这间是我的,阴面那间是宝宝的。”小梅指着大点的说。
“那格格呢?”
“格格原来跟我一屋,这不搬走了吗。就剩我自己了。”
“鱼呢?”
“在窗台上,我得看看,死没。”说着快步走到窗台前。
随着小梅的脚步走进来。一张单人床摆在房间的正中,粉红色的床单和被罩,床头上面挂满了粉红色的各种毛公仔。靠近门口的墙边摆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几种化妆品和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还有一堆很小的玩偶。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好像是真花的香味。从表面上根本不会把这个房间跟小姐联系起来,很像是一个花季少女的闺房。也许这就是小梅硬壳里面的东西吧,我开始有点相信没有男人来过这样的话了。
“还好,没死。”小梅高兴地说。
“我看看”说着我走向窗台。
一个400的高透光鱼缸,铺满了各种颜色的小塑料块,还有假胶图缚每煲赖舻乃伞A教跆迳野椎暮衫挤锘艘蛭蝗豢频木牛蹲派硖宥阍诩偕降姆煜独锩妗R桓?/font>AT的超小型缸内过滤泵,吹起满含气泡的强劲水流在水面上面泛起一阵阵水浪。
“这缸子花了几百?”我问。
“不算买鱼,四百多。漂亮吧。”小梅得意的说。
“想养好不?”
“想啊~要不能让你教吗?”
“那你就得听我的。”
“听,全听你的。”这句话又让我有点兴奋了。可见潜意识上面的东西,一句普通的话都能让你联想不断。
“先说你的缸子。这不是鱼缸,对于荷兰凤凰来说简直就是刑讯室。假山会划破打闹时高速运动的鱼,那些塑料星星有毒没毒你都不知道就往里面放,强劲的过滤器产生的强水流是短鲷最忍受不了的,看上去能增氧的过滤泵会让水的含氧量饱和进而促使PH值上升。如果让我说,除了缸子以外都得改,除此别无他法。”
“我就这么没用?我还以为挺好呢。”小梅的表情随着我的话越来越失望,最后沮丧地说。
“不是你没用,是卖给你东西的奸商没人性。买的时候没少撺掇你吧?”
“他说这么放对鱼最好。”小梅说着,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当时一定说,你不会养鱼,最好能除了换水什么都不用操心,对不?”
“是啊!”
“就你这样的最好骗。不过不用担心,有我呢。”我坐在小梅旁边,搂着她的肩膀。
“那现在怎么办?你有办法?”小梅抬起头问我。
“办法多得是,你得亲我一下。”
小梅迟疑着。
“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我急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不是……”
“别解释,越描越黑。”我模仿着小梅的语调。
“你不明……”
“我明白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尊重你。”我打断她的话。但是其实我心里确实有点失落,被人拒绝的滋味不好受。
没等小梅说话,我掏出手机,寻找着通讯录。
“喂,您好。这里是中国观赏鱼协会奸商专线,请问是李老板吗?”
“呵呵,听出来了?怎么样,现在北京活好干不?”
“你老婆一个人在店里,就一个打工的能行吗?”
“不跟你开玩笑了,跟你说点正经事。”
“真的”
“让你老婆给我准备点东西,我明天要。你拿笔记一下。”
“神奇宝贝的火山岩一袋、SPA水妖精一个、双头水妖精一个、海利的双头泵一个,配调节阀、JBL草泥丸一袋、ADA黑泥一袋、喜瑞金牌七彩饲料一桶,要蓝色系的、还有400的单头灯架一个,配NEC残光管、西德干式硝化细菌和10包神奇宝贝干粉硝化细菌。再给我准备一桶水,PH6.5,KH3。还要足够布满400缸子的鹿角铁、三角莫斯和细叶铁,还有一点榉树皮。嗯……就这些吧。”
“记好没?别落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当然是有用了。不是自己用,你也知道我不养了。”
“对了,你店里还有短鲷没?”
“哦…那算了。就这样吧。”
“我明天过去取。…好…就这样。拜拜。”
“对不起,老公。我不该怀疑你的。”小梅略带愧疚地说。
“喂,春苗。”没理小梅,我拨通了又一个电话。
“啊,我现在还是老样子。这会儿忙,过几天过去看你。”
“你现在手里有短鲷没?”
“我是不养了,给别人弄点。……废话,当然要好的了,要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有酋长没?… 三线呢?”
“我要一对泰菲酋长,还有一对帝王三线。再给我准备几条斑马小精灵,随时要。”
“好了,就这样。等见面再聊。”说着我挂了电话。
“你没错,是我不好。以后开玩笑,我会掌握分寸。”放下手机,我郑重其事的说。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开鱼店的。另外一个,估计是自我以后现在东北短鲷界的老大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我都没听过,怎么还有妖精还有细菌?听着就让人害怕。”
“不用怕,都是有用的。现在给你解释也不合适,等明天对着东西慢慢告诉你。”
“为什么不合适?现在告诉我不行吗?还是你故意卖关子?”
“太晚了,你该休息了。明天起来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拉着你去宝宝那里看看。”说着我起身向外走。
“能留下来吗?我没撵你。”小梅说。
“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其实我的心情也不是太好,留下来的欲望几乎没有。说着已经来到门口了。
“能留下来吗?我想你陪陪我。”小梅又说了一遍“别瞎想了,快点睡觉,明天见。”说着我关上门,点了根烟,吸着烟一步一步的向楼下走去。
下了楼,看见不远处停着的凯旋,在月光的映射下浑圆的外形显得十分诡异。打开车门,上车,门没关,就这么敞着。坐在驾驶席上,一只脚搭拉在车外,把头靠在头枕上面。仰着头,静静地看着烟在车顶棚上慢慢地扩散开来。车上的时钟显示已经11点了。看着远处还有些烧烤的大排档前面有灯光,有人影,还有若隐若现的划拳声。忽然想起来,我还没吃菠萝呢。嘿,只能苦笑一声了。其实,小梅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她的家没有男人来过’。我不过是个男人,跟其他男人没有什么区别,我凭什么就认为我可以例外呢?难道就因为下午在五里河公园里的野和?我就认为我可以在小梅身上为所欲为?因为这点小事就甩手走了,还真是有点小心眼,让人觉得太不爷们儿了。连我自己都有点瞧不起我自己了。关上车门,打开CD,放着还没来得及送给小梅的CD。悠扬清新的音乐仿佛变成了一条条看不见的声线,悄无声息的钻进了我的脑袋,我变得有点昏昏欲睡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眯起眼睛的时候,出现在我脑海的竟然是‘一捅就破’那白皙的有点近似透明的脸。我仿佛看见她微红着脸,眼圈有点红,对我说“对不起……”。后面的话,我努力的想听清楚,但是只能看见她张嘴,却怎么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砰”
什么声音?我睁开眼睛,前面的景象依然如故。我做梦了。想着,我又闭上了眼睛,希望这次能听清‘一捅就破’说什么吧。
“砰砰……”
不对,不是做梦。我猛地睁开眼睛。声音是从右边传过来的。我往副驾驶的窗口望去。
是小梅!我有点惊讶。她猫着腰,手还停留在敲打车窗的位置上。我赶忙关上CD,打开车门。
“你怎么来了?”
“我听见你开车的声音。趴在窗台,看见你一直没走。我想你,就下来找你了。”
“哦,本来是要走。忽然感觉有点困,就在车里眯一会儿。”我像个被大人发现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的掩饰着。
“你说过,只要你说了,就一定是真的。你骗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生气了,我看出来了。”小梅严肃地说。
“我没生气。什么事呀,我就生气。”
“这是给你的,差点忘了。”说着我取出CD,放到盒里递给小梅。
“……”小梅无语的接过CD。
气氛很尴尬。
“我送你上楼,现在治安不太好,一个女孩子在半夜独自回家不太安全”我有点啰嗦。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小梅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说。
“你不讨厌,你很可爱,很招人喜欢。”
“那我让你留下,你怎么还非得走?……我不都说‘对不起’了吗……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小梅忽然哭着说。
“不哭,啊。乖,不哭。老公不好,老公该死。我错了,要不你打我?”我搂着小梅,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没办法,天生就是豆腐心肠,最见不得女孩在我面前哭。唉,看来最后我会死在女人的泪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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