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子,只能隔着一个铁门和一扇小到几乎可以不计的铁窗能看到外面粉刷的雪白的走廊。
冷七阴着脸蹲在墙角,边上同样蹲着几个或壮实的不像话或者猥琐的黄皮子精一样的人。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抓起来了,想起来那个秃了大半边脑袋的局长一句“警局寻衅滋事”便把自己关到了这儿,冷七心里吃了老鼠屎一样。
冷七从来就不是什么怕事的主,可是撂翻了几个小制服之后被人拿枪指着那感觉就不太好了。
方夏早就急红了眼,可是连他自己的嫌犯身份都还没洗清,也只能在急了眼之后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冷七是自己请来帮自己的,反倒被抓了起来。可是方家早已经没了什么人脉,所以出了公安局,方夏就十万火急的去联系刘元青了。
白天不见太阳,夜晚不见月亮,这是最能形容班房的话了。
整个屋子只有一盏勉强能让人看清屋内情形的灯吊着众人的视线。
叫骂了几声换来了门口守门的几声呵斥之后,冷七就不做声了。
加上自己房子里一共五个人,其余四个人中,最壮的那人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子血气,边上的人都蹲的离他远远的。还有两个冷七感觉不出来什么,至于形象最猥琐的那一个,手指头正漫不经心的扣着墙壁,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子晦气。
看了两眼就再没有兴趣看下去,冷七有些不解,那个局长有些不正常,甚至不愿意听自己多说一句。灵目这个术法是有余劲的,用过一次之后要彻底消去术法的效果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从那局长眼睑中两团若隐若现的黑气中,冷七知道今天天黑之前这局子里肯定是要出些事情的,那黑气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和那只笔是脱不了什么干系的。
可是自己该说的都说了,生死由天,那局长是死是活已经不是冷七能问的了。<>现在该发愁的是,自个该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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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赵忠伟对手上精美的毛笔爱不释手,却看越喜欢。至于那年轻人说这支笔是件邪物的话,他是嗤之以鼻的。
活了这么多年,赵忠伟相信钱,相信权,唯独不信的两物便是朋友和鬼神。
人就是最大的鬼,也是最大的神。
赵忠伟心里一块石头也落地了,不为别的,从那年轻人的口音能听出来,那年轻人并不是本地人。方夏是什么背景,,他调查的清清楚楚,方夏请过来的人自然高不了哪去。
既然土生土长在南京的方夏搞起来有些麻烦,那么换个替罪羊便是。那年轻人再合适不过了,警局闹事放在本地人身上不算什么,请吃个饭,塞点东西也就算了。
一个外地人,赵忠伟放下手中的毛笔,抚摸了两下,才冷哼一声,随便一个跳梁小丑也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动土,不就是找死吗。
听手下人讲,被自己抓起来准备做替罪羊的那年轻人好像是个劳什子道士,屁话。当年毛主席一声令下,这些人死的死,抓的抓,道观砸的砸,烧的烧。
就是阎王爷来了自己也敢揪下他两撮胡子。
打定了主意,唤过自己的心腹,嘱咐的两句,等到心腹出去之后,赵忠伟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机,先给上级打个通报,这两天压力很大,抓到了杀人犯也好堵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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