眦欲裂的瞪着纪深爵,咬牙道:“纪深爵,你现在满意了?你一步步把言欢逼到绝境,一步步把她逼到去死的地步!纪深爵,你不是人!”
砰!
又是狠狠的一拳揍上去。
纪深深过来拉架:“别打了!我哥已经很痛苦了,你们还想怎样!言欢姐的死,跟我哥是脱不了干系!可是言欢姐已经过世了,你们再这样打我哥又有什么用?与其这样,你们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操办好言欢姐的后事!”
纪深爵略微迟钝的目光,缓缓回过神来,他固执的呢喃着说:“言欢没死,我不准任何人操办她的后事,她没死,她没死……”
池晚愤怒的看向纪深爵,吼道:“纪深爵,言欢已经死了!你现在又何必摆出一副故作情深的样子?言欢活着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对她的?你,婚内强/奸她,将她关在那个阴冷的小阁楼里对她进行冷暴力!她哭着对我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对她太失望了。她那么那么爱你,可你,回馈给她的是什么?你逼她去死。”
纪深爵茫然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言欢没死,她说过要等我回家,她还要嫁给我,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是你,逼死了言欢!”池晚一字一句控诉道。
纪深爵抬头,四周出现了无数的人脸和怒骂的声音。
或认识,或陌生的声音。
可他们异口同声的在指责他,从头至尾,只有一句话——
“是你!逼死了言欢!”
那些愤怒难平的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回荡,犹如噩梦,一遍又一遍的在提醒着他,他纪深爵,罪孽深重,他的双手沾满了他挚爱之人的鲜血。
他如今活着,便是枷锁,便是赎罪。
池晚看见,纪深爵步伐虚浮的转身进了屋内,面色失神,像是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一般。
但池晚仍旧大叫着:“纪深爵,言欢的后事,必须办!而且要风风光光的!否则,我们会跟你算账的!”
可纪深爵,已然置若罔闻。
……
池晚跟陆琛离开月牙湾后,池晚担忧的问:“我们今天闹了这么大一场,我们威胁纪深爵一定要给言欢办身后事,纪深爵真的不会办吗?”
陆琛思忖道:“我也不清楚,但愿纪深爵如我们所愿,不会大操大办言欢的后事,若是丧礼办的人尽皆知,往后言欢很容易被人发现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何况言欢曾经是公众人物,容易被人偷拍到。不过……”
陆琛顿了顿,蹙眉道:“若是纪深爵真的如你所言,爱言欢入骨,就一定不会办丧礼,甚至会封锁言欢过世的消息。若是他旗鼓大张的操办言欢的丧礼,倚靠一场丧礼装作对亡妻的深情,那么,他也真的不爱言欢,也不配得到言欢曾经的垂青。”
“但愿纪深爵能封锁大欢过世的消息吧。陆琛,以前你不辞而别,我的确很不看好你,但现在你帮了大欢的大忙,现在,大欢也在你的帮助下,能避开所有航班和纪深爵的视线去英国,也是托了你的帮忙。大欢在英国举目无亲,又刚失去孩子,以后,大欢还需要你照顾。陆琛,多谢了。”
陆琛微微颔首,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琛低头淡笑了一下,感叹道:“都说世事无常,我原本以为,小欢嫁给纪深爵,这一生,我们都将不会再见。可没想到,命运终究是眷顾我,将她再一次推到我身边。这一次,我若不珍惜的话,真的是愧对老天对我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