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纪深爵让工人修复了别墅后院那栋小楼的原貌。
虽然小楼还有烧焦的痕迹,可住人已经完全不成问题了,里面的家具,按照原来的一比一添置了完全相同的,与言欢住在这里面时,相差无几。
夜里,纪深爵睡不着,这段日子,镇定剂打多了,产生了耐用性,哪怕是长效镇定剂,对他的睡眠都开始毫无作用。
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像是一个枯死的躯壳一般,行尸走肉。
纪深爵独自一人进了阁楼。
他坐在阁楼的老旧窗柩边,看着窗外亮堂的月色。
北城四月的天,夜色微凉。
不远处的别墅区,似乎有人家在庆祝喜事,正放着连绵不绝的烟火。
那些烟火,灿烂易逝,绚烂闪耀。
纪深爵透过那些喧闹烟火,仿佛看见曾经言欢被困在这座小小阁楼里,也坐在这扇窗棂边,独自一人无数次看窗外烟火瞬间填满这黑暗房间的光亮瞬间。
若那些落在她眼中的光亮,都是他亲手放的烟火,该有多好。
可他终究,是失约了。
纪深爵坐在窗棂前,摸出那枚钻戒,看了许久,发怔。
这钻戒,是当初他花了重金在一场拍卖会上拍下的,又由全球顶级珠宝设计师亲手设计的,他一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着时间恰好,跟她求婚。
可说来也好笑,没等他求婚,她倒是已经找上门要他娶她。
纪深爵那时想,他看上的姑娘,可真够与众不同的,哪有姑娘主动求婚的。
可他没告诉她,当时,他有多得意,又有多雀跃。
这么昂贵独特的钻戒,如今这么看,也没什么特别光彩,好像这钻戒,也唯有戴在她手上的样子,才足够好看夺目。
……
半夜,纪深深醒过来,担心纪深爵精神恍惚出什么意外,便去看看,却发现纪深爵的卧室门敞着,人已经不在卧室。
纪深深找到了小阁楼,一走上木质楼梯,站在门外便看见纪深爵坐在窗柩前发呆,神色怅然若失。
纪深深伫立在那儿许久,没敢打扰他,知道他这是在想言欢姐。
可纪深爵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却也不是办法,人走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可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好好活着。
纪深深不忍打断,却不得不开口说:“哥,言欢姐走了这么多天,其实……我们应该把她的骨灰下葬了,挑块风水宝地,丧礼办的低调点,但也是要举行的,你觉得……怎么样?”
纪深爵垂眸看着指间的钻戒,沉默了好半晌,淡淡开口问:“怎么你们都觉得她死了,我怎么没感觉?”
纪深深微愣。
纪深爵扭头看站在门口的她,目光里隐有恳求和疑惑,他问:“深深,你也觉得……言欢死了?”
纪深深手指抠着门,纠结,抿着小嘴不敢说话。
怕说错。
想了老半天,纪深深说:“哥,言欢姐的骨灰不能一直不入土吧,这不太好。”
纪深爵似是终于疲了,懒得与他们这些人辩白了,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纪深深咽了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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