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寿昌伯一直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可有时候,有些话不用挑明了说,沉默反倒更能说明问题。
姜悦偷偷瞥着平静恬淡的崔氏,不知该怎么跟她提这话。
她怕自已一提,崔氏就崩溃了。好不容易迈出去一步,结果一步迈到坑里,一般人都受不了这种打击!
“老说我吃饭没样儿,表嫂这不也跟没下巴似的总掉饭?”秦楠幸灾乐祸的叫声,把姜悦的神儿拉回来。
低头一看自已跟前掉了一堆饭粒,姜悦狠瞪了她一眼,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诶、你这是啥态度?你自已做错了,还瞪我,有没有天理了?”秦楠好不容易抓住个姜悦的错儿,还能轻易放过,扯着嗓子嗷嗷直叫,生怕别人不知道。
崔氏看了眼心神不安的姜悦,眼窝一热,面上的平静与淡然差一点儿绷不住了。
这辈子能交到悦儿妺妺这样的姐妺,值了!
她飞快的喝了口汤,压住心底那股子翻涌,抬头冲秦楠柔声道:“你表哥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你表嫂一宿也没睡好,白天又要操持家务,难免精神短。你将来嫁人,自已挑起门过日子,就知道这份辛苦了!”
“我都说了我不嫁人!”秦楠瞬间炸毛。“我在家好吃好喝的还有人伺候,凭啥去别人家伺候别人啊?”
崔氏笑道:“说嘴打嘴!万一哪天有喜欢的人了,我看你怎么办?”
“哼!你也学坏了!我懒的理你!”秦楠气哼哼的抱着碗跑了。
崔氏噗嗤一笑,回手替姜悦盛了碗冬瓜汤,递过来,“我自作主张回了点玉兰片,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姜悦接过碗,看着她脸上柔软的笑意,越发不知怎么开口。
算了,天大地天,吃饭最大,明天再找机会说!
然而,第二天崔氏也没给姜悦开口的机会。一大早她就跟阿福媳妇去河边挖野菜去了,中午又睡了个长长的午觉。起来之后,又直接去了吴婶家找曹嬷嬷说话去了,晚饭也没回来吃,睡觉的时候才回来。
“我怎么觉的珏姐姐躲着我呢?”姜悦躺在被窝里,越想越不对劲,回头对路大爷道:“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嗯?是吗?”路大爷闭着眼敷衍,一点儿陪聊的诚意都没有。
姜悦气的拧了他一把,“我跟你说正经事儿呢?我真怕珏姐姐知道姑父的真实想法后,禁不住这个打击……”
话音未落,路大爷已轻轻的打起了小呼噜。
姜悦:摔!
你这是睡遁!
不过想想路大爷也怪可怜的,寿昌伯这两天兴许是觉的没脸见崔氏,非拉着路大爷陪他出去跑马。
一天一宿没停气,据说是一路跑到京城,看见城门又折回来的。
这不是有病吗?
这就能解决问题了?
姜悦愁的肠子都打结了,翻来覆去,一宿也没睡塌实。
厢房中,崔氏也瞪着眼,一夜无眠。伸的摸了摸枕头下那封信,眼底渐渐浮出水意。
悦儿妺妺,你别怪我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