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她默默把信纸叠好塞回信封,又默默塞进路大爷袖笼子里,然后默默的看着路大爷继续翻那本黄历。
要说奇葩,谁也比不过这位爷!
一本破黄历愣是翻了两天,还翻的这么津津有味,能翻出金子咋的?
‘奇葩’爷翻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笑道;“就这个日子最好!妞妞你觉的如何?”
姜悦瞄了一眼,二月十九,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啊!
“到时候你养了快两月了,然后那天你小日子也刚好完事,又是诸事皆宜的黄道吉日,你看……咱俩是不是……”
路大爷笑的见牙不见眼,姜悦瞬间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腾的红的。
臭不要脸的大猪蹄子,合着你翻了两天就翻这个呢?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路大爷腾的跳下炕,一脸兴奋的道:“好好准备一下,那天咱俩重新举办婚礼!入洞房!”最后三个字,说的格外重,竟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可他娘的让老子等到这一天了!
姜悦捂脸,……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一天到晚就想这点事儿?
路大爷掰开她的手,顺势把人按到炕上。呵呵,我要出息干什么,我只想要你!
“大白天的你别闹!”姜悦认真挣扎。
“老子没闹,老子在收赌债!”路大爷暴力制止。
呜呜呜,赌博害死人呐……
出九入十三,姜悦又被路大爷收了一次赌债,身子软的好半晌才从炕上爬起来,恨的直磨牙。惹不起债主,只能暗骂袁慎你这个二百五。还狡诈,狡诈个屁,行事套路都被人摸清楚了,就不能换个调调?
非派人来看你那几副破对子干啥?
呜呜呜……
隔天吃过午饭,姜悦立刻叫上阿福媳妇一起出门去给吴婶行针。
阿福媳妇爱干净,不管是屋里还是吴婶身上都收拾的很利索,一点儿难闻的气味也没有。
姜悦一进屋,躺在床上吴婶立刻挣扎着抬了抬手臂,冲她‘啊啊’的叫着,激动的嘴唇直抖。
“哎哟,婶子,你这胳膊能动弹啦?”阿福媳妇惊呼,姜悦也是一愣。
她给吴婶做针灸,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与其说治病还不如说是给吴婶一点儿求生的信念,别想不开寻短见。
没想到,吴婶僵麻的手臂居然有反应了?这说明,她的治疗有效果啊!
姜悦抑住兴奋,仔细给吴婶检查了一遍,想了想,换了一套行针的穴位。
吴婶脸上突然显出痛苦的样子,姜悦忙道:“疼的厉害吗?受不住的话,您就出声!”
“收、得、猪!”吴婶疼的浑身冷汗,口中却含糊的喃着,“你、扎!”
“老天爷呀,这是要好了!”阿福媳妇惊喜交加。
“路娘子,您的大恩大德,我吴长山这辈子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报答您!”吴长山噗通给姜悦跪下,呯呯磕头。
姜悦最怕别人动不动就给她下跪磕头,忙道:“你快起来,吴婶这只是刚见起色,离治愈还早呢,你别……”
“不、不好了……”崔氏突然突然疯了似的冲进来,惊慌恐惧、魂不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