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脑子嗡的一下,能让崔氏如此失态,怕不是天塌下来了?
“出、出什么事了?”
崔氏吓的口齿不楚,“家里闯进来几十个山贼要抓秦楠……妺夫跟他们打起来了……”
就知道这个败家子早晚惹出大祸!
姜悦恨的拔脚就外跑,崔氏两腿发软,咬牙踉跄着跟着她往回跑。
姜悦回头一把拦住她,“你就呆在这儿,哪也别去!阿福嫂子你陪着她!”
崔氏急道:“多个人多份声势,我……”
阿福媳妇吓的脸色发白,死死拖住崔氏,“山贼最喜欢您这样的大家闺秀,见一个抢一个!您可不能去!”
“我跟着路娘子,你们放心!”吴长山抄起朴刀,追出去。
此刻,路家院子被数十条大三粗的汉子围的水泄不通。个个壮的跟熊似的,满脸横肉,看着就不是善类。
为首那个又比别人高出两头,铁塔一般。这么冷的天,只随便搭了件皮袄,用寸把宽的牛皮板束在腰间,露着肌肉虬结黑毛盘绕的胸口,凶悍之气扑面而来。听见脚步声回头,那眼神绝对是猛兽看猎物的眼神。
姜悦头皮一麻,暗骂秦楠作死,你这惹的都是什么鬼?怎么比东厂的番子还吓人?
吴长山也是寒毛一竖,握刀的手心瞬间粘腻腻的布满冷汗。这一看就是手上沾过血的悍匪啊!
院中刀剑呼啸,姜悦透过人缝硬着头皮往里张望了一眼,浑身的血轰的一声倒流到脚底。院中两条人影围攻路大爷一人,出手就是杀招,招招直奔要害!杀父弑母之仇也不过如此!
白岩搂着石头远远站在正房的台阶上,脸色骇然,一动不敢动。他们身侧站着一个高大的锦袍男子,屋檐的阴影恰好落在他脸上,瞧不清长相,手中拄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显然白岩和石头被他控制住了。
姜悦瞬间恨的心直哆嗦,她来到这个世界,就想好好过日子,为了路大爷,为了石头,她竭尽全力与人为善。
可这世上总有几个猪头和她过不去,非把他们一家赶尽杀绝不可。
凭什么!
姜悦一咬牙,沉了沉气慢步上前,“敢问各位好汉尊姓大名,为何围在路家院子外头?”
汉子们互相看了一眼,都觉着新鲜。哥几个是不是咱们最近没杀人见血,煞气有损啊?搁以前,咱们在谁家门口一点,基本上喘气的活人都吓个半死。今天是咋回事儿?咋连个小媳妇都没吓住,还敢凑过来打听?
估计是傻子!
嗯,肯定是!
黑铁塔上下瞥了姜悦两眼,陡然提高嗓门厉喝道:“哪来的小娘们,赶紧滚!别耽误老子们办事!”
仿佛头顶炸出一记惊雷,震的姜悦耳朵嗡嗡做响,甚至有一瞬的失聪,脸上的血色不由自主的褪尽。
黑铁塔冷笑着等着看她吓破胆,抱头鼠窜。然而,出乎他意料,姜悦非但没退,反倒又趁机往前走了几步。
此时,她离这群汉子也就四五步远,已经能闻到他们身上马匹、汗酸、灰尘混杂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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