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至少要见到被拘留的邵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他写封代理书。”
“现在开始工作。”她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环视周围站着的人里,才发现邵凛空的那个助理不在。
从机场回来后方岚就失去了踪迹,按理说老板被抓他应该感到紧张才对,为什么如此若无其事的消失掉了?
“人事部应该有所有入职的助理的简历吧?”
“有。”人群里有人紧张的举手。
“把方岚的简历调过来。”
“嫌疑人邵凛空。”穿警服的男人走进来,这次手中拿了一个老式手机。十年前流行的那种诺基亚机型,除了接打电话什么都干不了的那种。“你现在被许可打电话了。”
那个被他称作嫌疑人的人显然没那么好过,屋子太闷,连台像样的风扇都没有。此刻正擦掉眼皮上覆盖的亮晶晶的汗珠,接过那只手机来。他手上也全是湿润的汗水。
“谢谢,什么时候能有会见许可?”
“不知道,等上头命令吧。”那人自说自话的走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蔑。换在以前可能邵凛空会冲上去揍他,但现在显然做不到。风水轮流转,现在他是挨揍的一方了。
拘留所不是监狱,但坏也坏在它不是监狱。监狱的每个犯人都可以行使探视权,也就是说有合理的手续就可以见到外人。但是拘留所就不一定了,既没有法律判决的限定也没有详细的条例规定,有时候完全就是看负责审犯人的警察的心情。邵凛空捏着手机斑驳的键盘,里面还有最后一格电。
也许是故意耗到这样才给他的。但是好在老式手机没什么耗电应用,即使是一格电也能坚持半个小时。打电话也能坚持上一段时间。邵凛空用过类似的手机,不过是在刚上学的时候。那时候大哥大才刚刚流行在市场上,这种轻便灵巧的小型手机还很稀缺,难得的是可以玩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
不过时过境迁,再好的东西都有落后的时候。他生硬的按下按键输入数字,滴滴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喧嚣,屏幕灯是荧黄色,总算给黑暗增添了一点生气。
能记住的号码很少,他仔细琢磨着脑海里的几串数字,觉得还不如玩会儿贪吃蛇来的便利。知道他在这里的人不少,能想办法的也肯定再想办法。这时候打电话出去干什么?像个怨妇那样哭哭啼啼讲拘留所的待遇,他也没那个耐心。估计听的人也没耐心。
平时的邵公子繁花过境片草不沾身,追捧的人能从城西排到城东。但是没有用,那些人的联系方式他都记不住,能记住的人不但不具备“追捧”这个功能,相反可能失去耐心操起棍子来料理他一顿。然后问他只不过犯点事而已到底有完没完了。比如自己的亲父母,再比如熟的不能再熟的傅翩。
他想了半天,最后返回到开机界面摁数字。拨号的声音哔哔啵啵像是在炒豆子,听起来却是这个夏天炎热的夜里最美妙的声响,比蝉鸣和警察的盘问要悦耳的多。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没有意料中的痛骂和哀怨的声音。对方正在吐气,吸气,再吐气,听起来是在急速的行走。她去干什么了这么着急?
“嗯,唐允。”
“对不起。”
唐允的声音听起来莫名其妙,“你道歉干什么?”
门口的铁栅栏吱扭一声被拧开了,紧接着有人闯进来,后面伴随着无数警察的呼喝声还有阻拦声。闯进来的人数量也不少,他甚至还听到高跟鞋敲在地上的声音。
该不会是劫狱吧。邵凛空幻想着,如果有个美女过来劫狱真是太好了。惩奸除恶的同时还能顺便泡一把妞。
但是现实并没有给他幻想的机会,因为那些大呼小叫的人都被拦在后面,听声音是一群律师,正大声争论着用法律手段解决某种问题。而高跟鞋的声音一路向里,最后把门踹开了。
“所以我说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唐允冷冷的看着他,“邵先生,请把你在邵氏的股东权利全部授权给我,现在我要去处理企业内部危机。哦对了,律师们正在外面使劲争取会见许可,但是没什么卵用。”
“因为我已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