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也不说别的话。
小妹知道家师脾气,向来不喜欢人问长问短。似这样很机密地将小妹唤去,赐给她老人家最爱之宝,估量必有事故发生。
当下由家师洞中回转,走离桂屋不远,看见一条黑影飞进屋中。我顿感有些奇怪,起初还以为是金氏姐妹,看那身材又似不像。
急忙用家师传的隐身术,跟踪到了屋的上层,往下一看,那人正是金氏姐妹的哥哥红脸鬼金驼。
我一见是他,本来就不乐意,再一听他说的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我隐身在屋顶上,偷听他三人把话说完,才知他三人奸计:先是由那厮两个妹妹与我亲近,等到彼此交厚,才由那两个贱人趁小妹修行打坐时,用她们本门的迷药将小妹迷过去,由她们的禽兽兄长摆布。
那厮本与两个贱人同来多日,因为惧怕家师,还不敢冒然下手。那厮见小妹不在屋中,又来寻两个贱人商议,不想被小妹听见,哪里还忍得住,便下去与这三个狗男女理论。
那厮见奸计已败露,索性一不作二不休,逃到外面,与小妹交起手来。
此三人皆有凌虚境中后期的修为,小妹人单势孤,仅凭本身修为法力对敌很觉吃力,便将家师赐的那件法宝祭了出来。
果然困住了那三个狗男女,正打算取他们的性命,耳旁又听家师说:‘他们三人品行虽然不端,看在他们师父飞龙师太的份上,只可薄惩示儆,莫要伤其性命。’
小妹虽然不愿,怎敢违抗家师之命,急切中又想不出怎样惩治之法。适才洗澡的地方,原有两个泉眼,涧后的一个却是寒泉,其冷彻骨。便将他三人浸在那寒泉之中,泡了三日。
到第四日夜间,正要去放他们,不知被何人救去。从此本山就多事了。想是三个狗男女怀恨在心,勾引了许多旁门左道,来与小妹为难,都被妹子仗家师赐予的法宝打回去了。
家师因羽化在即,不便妄动杀伐,徒增因果业力,影响飞升,又不愿小妹多结仇怨,为异日留下祸恨,便把本山用云岚封锁,修为稍差的人,休想入山一步。
那三人估计是之前小妹出山迎接你们之时,趁着家师撤去云岚的空档,侥幸混进来的,他们熟知山上的虚实情形,能混进来原也不奇怪。”
话音未落,忽听一声怪叫道:“大胆贱婢!竟敢杀我徒儿。今日叫你难逃公道!”
申若兰闻言大惊,一道黑烟散去,面前已出现一个中年道姑,生得豹头环眼,黄发披肩,穿着一件烈火道衣,手中拿着一个九节十八环的龙头拐杖,身上散发着庞大的气势,目光有如刀锋,锐气逼人。
申若兰已认出来人便是金氏三兄妹的师父、庐山白鹿洞八手观音飞龙师太,硬着头皮上前叫了一声师叔。
飞龙师太狞笑道:“你眼里还有什么师叔?况且不久你就要背师叛教,投到别派门下去了。这原是你那老不死的师父,把你宠惯得这个样子,原与我无干。
那乌风草本是此山灵药,能解千毒,起死回生,又不是你师父自己带来的,被你师父霸占多年。我见她不久便要离开此界,不能再霸占下去,打算好意向她求让。既然允许了我,如何纵容你这小贱人,勾引外人前来盗草?又三番两次,欺压我的徒儿?今日别无话说,快快束手就擒!”
申若兰闻言,正待申辩,却被韩诚拦住了,这老妖婆来势汹汹,一番话说下来他便知道不能善了了,也不废话,直接祭出了天枢,玉衡两件纯阳神兵。
随着神兵出鞘,一股强横霸道的气势从双剑上爆发出来,剑身五色光华流转,吞吐着丈长的利芒,散发出锋利无比的锐气。
飞龙师太见状先是一惊,继而大怒,破口骂道:“怪不得小贱人猖狂,原来还有个紫府后期的高手作为倚仗。
小子,我那金燕徒儿是你杀的吧!你杀了老身的爱徒,不管你什么身份,出自哪个玄门,今日必须得死,纳命来吧!”
说罢,长啸一声,手扬处,指头上连发出五道数丈长的巨大青灰色光爪,带着强烈的腐蚀气息,三道抵住韩诚的剑光。其他两道分别爪向申若兰和石玉珠。
“申妹妹,石师姐,那老妖婆是个散仙高手,你们不是对手快撤,这里交给我!”
韩诚怒吼一声,双剑齐出,携着两道数丈长的五色剑光,一剑便将那三道青灰色的光爪劈碎,与此同时,又将抓向申,石两人的那两道光爪劈碎,速度快如惊鸿!
申若兰和石玉珠两人知道飞龙师太的修为不是他俩能抗衡的,强行呆在这不但不能成为助力,反而会拖累韩诚,于是强忍住关切和不舍,趁着临头的光爪被劈碎的那一刹那,破空远遁而去。
“贱婢哪里逃!”
这时候,暗处突然飞出了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红脸汉子,正是幸存的金莺、金驼两兄妹。见申,石两人想要逃离,忙驾驭着剑光追杀了上去。
“好强的法力!好利的神兵!”
飞龙师太一击失利,神色微有些凝重,袖袍一挥,立时间一道浓绿烟云射出,迅速铺展开来,在空中爆成一片亩许大小的绿瘴毒云,雨点般猛地往下压落而来。
那绿云瘴是她采集许多蛇虫涎液混合毒草浆汁炼成,毒性极强,销魂蚀骨,寻常修士只要沾之一点周身血肉便会消融腐蚀掉,端得阴毒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