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约定于下午,因此在和霍克先生请假之后,诺拉穿着黑裙子别别扭扭地回到了贝克街,遭遇了租客们一致的注目礼。
她摸了摸头发,让自己保持镇定,“你们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吗伙计们?”
福尔摩斯的反应:“哈哈哈哈——”
华生则不赞同他的意见,他目光柔和地打量她几秒,最后点点头,“非常漂亮,这大概要花费不少钱吧?”
在生活上两个人倒是保持了某方面的一致性。
郝德森太太则是惊喜拥抱她,“亲爱的,瞧,我们家诺拉穿上裙子还是极美的。”
诺拉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由衷的赞美,理了理被风吹得微微凌乱的长发,坐在沙发上,抬起下颔,瞥向福尔摩斯,满含报复恶意地开口,“亲爱的夏洛克,昨天我给你的猜谜,你找到答案了吗?”
“……”
福尔摩斯放下报纸,清了清嗓,依旧镇定,“你要明白,越是艰难的谜语,越需要长久的时间来破解。”
“哦得了吧夏洛克。”华生平日里老被挖苦,此刻逮到机会,简直是乐不可支地嘲讽,揭露,倒在椅子上哈哈大笑,“承认吧,精于推理观察的福尔摩斯,也有他束手无策的时候。”
说完,他朝诺拉挤了挤眼睛,满含赞许,“干得漂亮,亲爱的。”
诺拉含蓄地微微一笑。
“我认为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无解的。”福尔摩斯不满地抗议,“‘世界上最长的单词是什么?’——我认为是iosis,你却反驳了我,那您说说,所谓的正确答案究竟是什么,如果您能让我心服口服,那我也愿赌服输——以后再也不会抱怨郝德森太太做饭难吃。”
房东太太脸一黑。
华生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个人日常里的掐架,简直是快要笑翻了椅子。
诺拉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重金买下的裙子下摆,挑高长眉,“好吧,不服输的夏洛克,准备好迎接你今晚‘美味’的晚餐了吗?”
郝德森太太冷冷哼了一声,福尔摩斯不以为意,直起身体,目光炯炯。
“简直不敢相信,如此简单的问题侦探先生居然花费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答案。”诺拉大快人心地嘲讽回去,华生简直要为她鼓掌了,“最长的单词——当然是smiles——上帝保佑,难怪你看不出来吗,俩个s之间间隔了一里(mile)远!”
福尔摩斯一呆,然后他立刻不满地叫了起来,“乱来!这简直是钻营取巧,毫无道理!”
福尔摩斯难得的跳脚模样愉悦了屋子里所有人,华生哈哈大笑起来,“哦行了,夏洛克,请尊重一位女士的意见,你-输-了。”最后一句话发音格外悠远深长。
为了找答案而翻阅了十几本字典的福尔摩斯气愤地站了起来,指责诺拉的不负责任,“不,我没有输,华生,真理和性别扯不上丝毫关系——你可别指望我因此而作出有违品格的举动——蒙混过关!”
“既然你不服气,不妨再才一个谜语。”诺拉慢吞吞地说,“请问诸位,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比天更高?”
在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陷入冥思苦想的时刻,诺拉却一脸柔和微笑地说出了答案,“当然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心啊……”
华生:“噗哈哈哈哈哈——”
郝德森太太:“呵呵呵呵呵——”
被嘲讽了一脸的福尔摩斯并未生气,只是冷哼一声,提高声音,强调道,“不得不再次说明,诺拉夏普小姐对语言的掌控能力丝毫不逊色于小报上那些见缝插针的批评家。”
“真可惜我手里并没有相机。”华生乐不可支地说,“否则我应该把这一幕拍下来——冷静的,理智的,聪明不像凡人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被一位女士气得口不择言,勉强用话语来转移我们注意力呢。”
福尔摩斯眉毛一跳。
“好了,非常愉快的座谈会到此结束了。”诺拉听到楼下传来的敲门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活动了一下因为憋着笑意而略有僵硬的脸部肌肉,微笑着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应该就是来自于《伦敦星报》的记者——穿着保守看起来很严肃的男性手里拿着老式相机,但出乎意料主采访的记者是一个女人,光滑的棕色披肩卷发,穿着时下流行款式的裙子,一双犀利透亮的浅蓝色眼睛,脸上流露着精明世故的笑容,声音热情明快地说道,“您一定就是那位诺拉夏普小姐吧,果然是个优雅的美人。”
诺拉顿了一瞬——从没人告诉她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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