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亿五千五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台下的席位上就有人高高举起了牌子,大声出价。
一出口便是一亿五千五百万,比起步价足足高出了五百万,更是最低加价幅度的十倍。
听到这个出价时,易阳心中微感惊讶,他看得出大家对于那件瓷器的至高热情,但没想到竟会如此狂热,一加价便是五百万,就好像钱只是一个数目,并不当一回事一样,而五百万对于一般人来说可往往是一个难以企及的数目了。
当然,喊出这个价有可能是物主抑或拍卖公司安排的托,他们从中抬高价钱,尽量将东西卖出一个好价。
“一亿六千万!”
大家还没从巨额加价中缓过神来,有人已紧追而上,同样加了五百万。
一个呼吸的功夫,鸡缸杯的价钱就多了一千万。
十分疯狂的竞逐!
“那人应该不是个托。”
易阳暗暗地打量了一下,发现第二次加价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老者神情坚毅,眼睛中透出股睿智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历经沧桑最后取得成功的人士。
所以看上去他绝不像是拍卖公司请来的托儿,他要是也是个托,那得有多深的演戏造诣啊。
“看样子这里面有钱人真不少啊!”暗地里,易阳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随即他又觉得那些人有些悲哀,一件毫无价值的新仿品而已,竟让他们疯狂如斯。
拍卖会已经开拍,就算他现在劝止住王思林的父亲,这笔交易最后也会做成,有人会当冤大头。
不过这丝毫不关他易阳的事,只是作为朋友,他希望王思林的父亲不要拍下那件赝品,造成如此之大的损失。
“我出一亿六千五百万!”
易阳正寻思间,第三波报价又上演了,这次喊价的不是别人,正是王思林的父亲。
他同样不甘示弱似的,加价五百万。
“哎。”见状,易阳暗中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他一点都不意外,王父和王家老爷子对于那只斗彩鸡缸杯可是志在必得的,自然有备而来了,为了拿下那件稀世宝瓷,出再高的价也在所不惜了。
“易阳,你能确定那件瓷器不对吗?”突然,王思林低声问了一句。
易阳定了定神,郑重地点头道:“在我看来,那是肯定的。”
王思林说道:“我很相信你的眼光,但可惜我爸不相信,他是铁了心要拍下那件瓷器。哎,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最后岂不是损失很惨重?”
易阳沉声道:“是啊,三四个亿,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这事早就确定无疑,谁拿下那件斗彩瓷谁吃大亏。
王思林沉吟道:“要不这样吧,我马上给我祖父打个电话,劝劝他,希望他相信我们,只要他相信了,那我父亲这边就好说话了。”
易阳点头道:“可以试试。”
拍卖会才开始没多久,照这架势,肯定会进行很久,如果能说动王老爷子,那还来得及挽回即将造成的巨大损失。
“嗯,那我马上去电话。”王思林应道,说完之后,他就起身离开了座位,走到外面去给祖父打电话。
而拍卖会场内,竞买正在激烈地进行着,台上的拍卖师根本插不了话,因为台下的买家你追我赶,展开疯狂的竞逐。
后面的竞价虽然很少再有加五百万的,但基本上都是一百万起步,才短短四五分钟的时间,价格已经达到一亿八千万了,距离两亿已不远。
再过了一会儿,王思林从后面走了回来。
“王哥,怎么样了?”见王思林回到了座位上,易阳随口问道。
王思林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爷爷他老人家也说不动他啊,他还说我们多想了,那么好的瓷器,不应该是新仿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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