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杨过颔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内心豁然觉得眼前这位苏师叔着实异于常人,不似郭伯父那般僵硬的指点招式,而是与他剖析剑的内涵。
“苏师叔,那我现在该怎样练剑呢?”
苏玉楼微微沉吟道:“宁在直中取,勿在曲中求,习剑之人,若想要克敌制胜,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还是那一招直刺。”
“今日你就先练这一招,记住,一个时辰一千五百次直刺,只能多,不能少!”
言罢,苏玉楼便转身坐回了青石上。
望着用木剑在地上勾勾画画,对他吩咐了两句话后就不管不顾的苏玉楼,杨过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年轻人总免不了好高骛远,在杨过看来,直刺有什么好练的,是个人都会。
轻声叹了口气,杨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照苏玉楼的吩咐,老老实实的提起木剑,一下又一下的练起直刺来。
杨过起初尚不觉得如何,可当刺了七八百下之后,整条胳膊就好似灌了铅般一般,抬起来异常费力,轻轻一动,更是酸痛无比。
此际已是深秋,天气阴凉,可当杨过刺了一千次时,前额后背已不停的冒着冷汗,胸膛剧烈起伏,喘气如牛。
直至现在,杨过才明白苏玉楼为何会说他若是换了铁剑,迟早得吵着闹着换回来。
铁剑起码比木剑重一倍啊!
用木剑在沙地上勾勾画画,推演阵法变化的苏玉楼停下了手上动作,抬头望向手臂颤颤巍巍,木剑刺的歪歪斜斜的杨过。
“你用剑的方法有问题。”
杨过喘着粗气,沙哑着嗓子问道:“苏师叔,那你说......这剑该怎么用?”
苏玉楼闻言,悠然开口道:“杨过,你要记住,腿不光是用来走路的,它更是一个人全身重量的支撑点。”
“铁匠打铁时,会先以小腿发力,带动腰身,再以腰身起承转合,连接上下,带动臂膀,将人体全身各处的力量充分协调,最后才会敲下锤子,这样是最有效,也最省力的方式。”
听了苏玉楼举的例子,杨过顿时眼前一亮,福至心灵,慢慢尝试起苏玉楼口中的“打铁法”,经过数十次摸索之后,发现这样的确可以省力不少。
“多谢苏师叔提点。”
杨过神色感激的向苏玉楼道了声谢。
摆了摆手,苏玉楼慢条斯理道:“先不必急着感谢我,你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若是刺不满一千五百次,就得受罚再多刺五百次,到时可不要埋怨我冷酷无私,不通人情。”
杨过咧嘴一笑,不再言语,继续练着直刺。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刺满一千五百次的杨过累的满头大汗,面色发白,手臂肌肉僵硬麻木,毫无知觉,浑然不似自己的一般。
“不要急着坐下休息,现在的你已经达到极限,正是锻炼意志的时候,唯有突破极限,方能焕发新生。”
就在杨过快要瘫倒坐下时,苏玉楼那不咸不淡的话语清晰传来,就像一根鞭子,再时时刻刻的督促着他。
杨过只能硬咬着牙,停直身子,牢牢站稳。
一炷香后,苏玉楼收起木剑,缓缓的走了上来,同时还带来了一个花纹精致的瓷瓶。
“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身上,然后按照我交给你的吐纳之法,打坐半个时辰。”
“我知道你等会儿还要去上我师姐的课,那么晚上再继续......晚上戌时,依旧是在此地,宜早不宜迟。”
杨过点头接过瓷瓶,看着苏玉楼转身离开,渐渐远去,没有说话。
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深吸口气,杨过用力拔开瓶塞,霎时间,清香四溢,只见里面装满了晶莹浓稠的乳白色药膏。
伸手解开衣裳,杨过赤裸着身子,将药膏抹在身上,瞬间只觉得全身冰凉一片,让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可是没过多久,这种冰凉之感就开始逐渐减弱,最后消失于无。
杨过盘膝坐下,依照口诀吞吸吐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