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老家伙一直都没把我放在眼里,不过本太子倒是想看看,他还能压我到什么时候?”太子咬着牙,将手里的令牌紧紧握起。
“那殿下您真的准备将这令牌送给驸马爷吗?要知道这令牌来之不易,咱们不如自己···”心腹眯起了小眼睛,将余光贪婪的落到了太子的手上。
“我说你们蠢你们还不信,你说在咱大宁,有几个手握重兵的人不是死于非命?像那种操兵练阵,上阵杀敌的苦差事,还是交给别人的好,咱们只需要在后面提着线,那些木偶就会给咱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好戏”,太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可是驸马愿意乖乖做咱们的提线木偶吗?他向来远离权贵,就连皇上的账他都未曾买过,又怎能轻易为我们所用?”驸马的高冷是所有人都有所耳闻的,要想撼动他绝非易事。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是人,就有死穴,就算他驸马也不会例外”太子边笑边踱步走了出去。
于是早朝过后不久,统领三十万大军的令牌就被完完整整的送到了公主府内,当然其中免不了太子府说客的一阵说辞。
幕青衣一边练剑一边任由他们絮叨,直到剑刃闪到他们面前,他们才惊愕住口。
紫竹眼观六面,恰如其分的在这个时候送上布巾,顺便接下驸马手中的剑放入剑鞘,说客们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放下令牌,搪塞两句就告辞离开了。
望着桌上的令牌,幕青衣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小李子给打断了。
“驸马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李子脚下生风,一股烟撞门的飞了进来。
幕青衣没有抬眼,而是接过了丫鬟们递过来的清茶。
“湘王、王后很快就要抵京了”小李子一脸欢喜。
“嗯”幕青衣继续抿茶,反应稍稍迟缓。
“我是说,您父王、母后马上就要进宫了”小李子以为自己表述不清,马上大声的重复道。
“什么?”幕青衣顿然站起,手中的茶杯也被他重重的按在了桌上。
“您,您不是应该高兴吗?”小李子有些摸不清头脑,本想过来表个功,没曾想驸马听了这个消息,眉头皱的这么吓人,小李子左顾右盼,赶紧找准时机悄悄闪人。
幕青衣慢慢的坐了下来,俊俏的脸上出现丝丝疑虑,这件事定然不是那么简单,看来他的身份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了。
这时幕青衣开始仔细回想,他记得宁天合在牢房里说过一句话,“真假再难辨,都一定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到时候谁赢谁输,还尚无定论”
原来宁天合早已着手开始调查他,是他自己一直未曾察觉,过于大意了。
幕青衣捏着额头,觉得坐立不安,于是起身踱到房间,他本想去取他的披风出去找一个人,可在推门的那一刻愣住了。
丫鬟太监们几乎都挤在了他们的房间里,就连膳房的厨娘们也都过来了,怪不得一大清早他就觉得冷冷清清,鲜有人迹。
众人见驸马进来,立马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嬉闹,一个个都低着头偷笑着退了出去。
大家走后,幕青衣才发现,宁天灵是坐在镜子前面,背对着他,一身红装如同娇花艳朵。
“你怎么进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靠近我的房间呢”宁天灵将桌上最后一根金簪□□了发髻中间。
“多日不见,公主越发神采奕奕,想必你的辰明哥哥看到这一幕一定叹为天人”幕青衣打心底还在介意她跟辰明的那次私会,这段时间他们相互避而不见,他满心烦恼,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剑术上面,而她还有心思盛装打扮,这不得不令他产生他想。
“是吗?那你就不会惊为天人吗?”宁天灵转身,头顶珠坠林立,脸上略施粉黛,眼眸光彩熠熠,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娇艳动人。
幕青衣强扭过头,心中不是滋味,她几时为自己这样盛装打扮过?
宁天灵看出他的心思,婀娜的走到他的面前,贴近他的身体,“其实你说的没错,今晚是辰明哥哥的寿辰,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嬷嬷们还没整理好我的珠钗,不如你帮我看一下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的?”
“寿辰?”幕青衣眉头挑了起来,一把抓起宁天灵的手臂,命令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都不准去”
“你凭什么要求我?”宁天灵故意的反驳他。
“就凭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可你最后还是选了我!”幕青衣怒上心头。
“但现在是你不要我了,这么多日以来,我每天都出现在你面前,你却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所以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是吗?”幕青衣一把将宁天灵甩到了墙边,按住她的肩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完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从眼角到嘴唇,再到锁骨,最后直至华服里面,不一会儿地上就呈现出一片凌乱,就连珠钗都横七竖八的散落下来。
两人从坚硬的墙面战到了柔软的床上,宁天灵觉得身体早已烫到不行,幕青衣攻势凶猛,但也细致入微,他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又巴不得把她融进舌尖,总之他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上意志迷离的顶尖,又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唤醒重新开始。
直到两人终于精疲力尽,不能动弹,方才停止。
二人休息了片刻,宁天灵侧身枕到幕青衣的胳膊上面,嗔责道,“赶紧起床,我装扮了一个上午的妆容,就被你这样拆的七零八落,我还得重新开始呢”
“你还是打算要去为他庆寿?”幕青衣霸道的翻身,用胳膊将宁天灵环扣到床上。
“你吃醋了?”宁天灵趁机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满眼的忧伤,终于不忍心再去逗他,“好啦,我不骗你了,你父王、母后马上就要进宫,我总得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吧?”
“连你都知道了”幕青衣不安的坐了起来,心中的重石刚刚落下又要重新悬起。
“你父王、母后好不容易才来一次,这么多年没见,他们一定也很想你”宁天灵贴身靠在他的肩膀上,“若不是迫于两国纷争,他们肯定也不舍得让他们唯一的女儿女扮男装到我大宁来做驸马”
宁天灵轻轻叹气,幕青衣心中一软,扭身将她重新揽回怀里,“与你相识,我从不曾后悔,只求你日后也能像今天这样理解我的苦衷”
幕青衣淡然一笑,将被褥盖到宁天灵□□的身体上面,“我有事外出,你先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