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真不能这样皮太厚的,不忍直视!
赵祥一边笑着摇头,一边道:“不跟你说笑,你现在到底有什么打算?”
陆小凤面色微微一正,道:“我没什么打算,只能等对方出手了。”
在场诸人俱是不解。
陆小凤倒也不吝啬向他们解释,道:“我说过的,这案子看似条理分文,一清二楚,实则复杂难辨,现在我只是在一团乱麻中一点点往外抽丝,却作不宜过大。”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笑了一笑,继续道:“再说了,我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也确实是做不了太大的却作。”
这倒是实情,若是以往,她早就精神抖擞地投入到案件的侦办中去了,现在她动脑比却手多,也是迫于现实不得不妥协。
展昭有些歉意地看妻子。
陆小凤瞥了某猫一眼,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插手此案固然有你的原因,但你也不能否认我自身的强迫症使然。”
白玉堂哑然失笑,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冲霄楼密牢里发生的事,当时他家义妹差点儿没把主阵的季高给气疯了。
展昭当然也想到了,也不由笑着摇了下头。
赵祥对此倒是不知道,不免就问了一句:“什么强迫症?”
白玉堂抢着答话,一会儿工夫就将当日襄阳城冲霄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对赵祥说了一遍。
听完了整个事件的*王笑了,他这妹子真是太活宝了,明明是惊险刺激的遭遇,结果愣就让他家妹子给搅和着无比荒诞,简直是无语。
陆小凤不理他们的反应,径自道:“闲着也是无聊,把那石玉奴叫来我跟她唠唠嗑。”
门口的侍卫点头领命而去。
就在侍卫离开不久,安乐侯和赵小王爷却联袂而来。
陆小凤看着他们笑道:“哟,你们两个可算是露面了。”
赵秋杰略有些尴尬的挠头。
庞昱小侯爷却是嬉皮笑脸地对自家三姐道:“我们要知道姐姐你这么快就到了,肯定留在府城等着迎接你啊,这不不知道嘛。”
陆小凤道:“玩得好吗?”
庞昱点头,“很好啊。”
赵秋杰也跟着点头,表示他的意见一致。
“玩也玩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干些正经事。”
庞昱有些惊异地道:“姐,难道这次你打算让我们两个审这个案子?”
赵秋杰的表情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审案好啊,尤其是义姐在旁边掠阵的时候,那肯定很好玩的。
赵祥不由朝陆小凤看过去,想听她的答案。
陆小凤道:“跟着看看吧。”
庞昱和赵秋杰高兴地点头。
陆小凤往一边指了指,道:“坐一边听着去。”
两个北宋*便乐颠颠地到一边乖乖坐了。
很快,石玉奴便被侍卫唤来了。
一进门,石玉奴看到屋里有这么多人,急忙第一时间低下了头。
这是陆小凤第一次见到本案中的女主角,第一印象便忍不住让她微微蹙了蹙眉。
“石玉奴。”
石玉奴听到坐在主位的那位妇人唤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陆小凤沉沉心,缓缓道:“本官接下了你公爹的诉状。”
石玉奴听到她这样说,又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心道:原来这就是那个神断凤姑娘啊!
陆小凤正了正神色,道:“当日裴少庄主杀害石仲祥夫妇的时候,据说你在场,是不是?”
石玉奴神色一急,道:“裴少庄主无心杀人的,那是意外。”
陆小凤伸手制止了她一下,道:“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那石仲祥夫妇是死了。”
“可是——”
“本官现在需要你将当日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复述一遍。”
石玉奴怔了下,然后低头道:“民妇知道。”
然后,石玉奴便一五一十地将当日情形复述了一遍。
但是,陆小凤却没有就此打住。
一遍,两遍,三遍……屋里的人都不知道她询问了多少遍细节,她问得陪在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都觉得有些实在是细致得过分了。
然而其他人也不敢随意打断她的询问,在审案方面陆小凤才是个中翘首,他们只能靠边站。
不管她的方式有多么奇怪,总是有她自己的用意的。
一直到石玉奴被侍卫带走,才有人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这个人没有意外的正是锦毛鼠白五爷。
“六妹,你为什么一直不停地问她当日的情形?不是都说了好几遍了么?”到底有什么可问的?
陆小凤却没有理他,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似在思索,又似在沉吟。
白玉堂见她没搭理自己,还欲再问。
展昭却伸手拉住了他,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小凤思考。
白玉堂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过了一会儿,陆小凤吐了口气出来,自语似地道:“看来还是得动手啊。”
“动什么手?”白玉堂终于逮到机会问出声。
陆小凤伸手抚上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皱着眉头道:“让尸体说话啊。”
这下,屋里的其他人都不说话了。
小王爷赵秋杰的脸当即就是一白,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当日的汴梁三日游中的义庄站,当时简直是肝胆俱裂啊。
他家义姐,那是真恐怖!
其他人就各有各人的回忆了,但是总而言之一句话——她挺个大肚子怎么解剖尸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