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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忍不住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说谎呢?你今天上山了又能怎么样呢?为什么要让自己显得这么心虚惶恐呢?”
小凤姑娘的话如重锺一般敲在柳云飞的心头,是呀,是他自己太过慌张了,就算他上山了又能如何呢?
有个词叫——悔之晚矣!
“云飞——你这个小畜生……”蓦然一道苍老而又激愤的声音远远传来,可见声音主人是处于何等情绪之中。
“义父——”柳如月不禁伸手掩口,目光落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展昭和陆小凤不由对视一眼。
很快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魁梧男子便冲到了柳家门口,目标很明确,上来便直奔柳云飞,然后更直接的是——上去就打。
快、狠、准三字足以道尽一切。
“我打死你个孽障……你竟然看着你大哥掉下山却不救他……早知你如何泯灭人性,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掐死你……”
“我我……我来不及救……”
“你还敢犟嘴,你当我没看到你用柴刀砍那树桩吗?”
“大哥……义父,云龙哥真的……”柳如月突然哭了出来。
小凤姑娘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狗血,她不是冷血,她只是见多了非正常死亡,习惯了,也淡定了,一般程度的狗血已经不足以撩拨起她的情绪产生剧烈波动,这其实也是件挺悲哀的事。
“云龙哥、云龙哥,你心里就只有你的云龙哥——”被动挨着打的柳云飞这个时候爆发了一下,猛地一把推开了柳大山,力道之大让柳大山身体都不禁打了一个趔趄。
陆小凤摇头叹气。
展昭不由侧目,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小凤姑娘给出二字精辟的见解,曰“狗血”。
展昭:“……”看来十之八、九是因情生恨之类的了,这类型的犯罪,一般都会被小凤毫不犹豫地归入到“狗血”之中去。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防火防盗防师兄,诚不欺我啊。”
展昭:“……”小凤,你这个时候又在乱感叹些什么?
陆小凤一本正经小声对自家小猫说:“这个肯定是被截胡了啊,所以才会这么的愤慨激愤。”想想当年的令狐大师兄,小心看护小师妹一路长大,结果却被福建来的林小师弟给截了胡,果断是悲剧啊……幸好还有任大小姐收走了大师兄。
展昭真的很想伸指在她的额间敲一记,跟他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还时不时这么的不着调,形象真的很崩坏的。
几个侍卫的耳朵尖,表示他们也听到了公主的感慨,但他们根据经验分析,公主预估的机率相当高,他们公主可是神断呢。
不过,公主身着官袍跟展大人咬耳朵,画面看上去显得略暧昧。
池州州衙的几个衙役眼尖的发现了那略显暧昧的一幕,直觉他们可能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难道开封府的御猫大人是凤大人的入幕之宾?
脑洞果然开太大!
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豪放的小凤姑娘,正认真地旁观着柳家一家人家庭伦理剧的后续发展,十分有观众道德的没有任何打扰的行为。
“大人,你这状态不对。”展昭忍不住提醒某人。
只可惜,他得到的是一枚货真价实的白眼。
“大人——”御猫大人无奈了,“你不关心那个柳云龙吗?”
小凤姑娘一副神棍表情地说:“依照狗血定律来看,他生还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所以基本可以不用担心。”
“万一——”
“好吧,我们上山去找。”看在自家小猫担心之情溢于言表的面上,陆小凤决定让观众素质见鬼去吧。
“柳大山,能把柳云龙摔落的地点告诉本官吗?或许他正在山崖某处等着我们救援呢。”
陆小凤一句话点醒了柳大山,马上回应道:“草民这就领大人前去。”
陆小凤眼风一扫,淡淡地吩咐了一声,“带着柳云飞一道去。”
立时便有州衙衙役上前锁住了柳云飞,拽了他一道前往。
一路上山,小禾抱着展明耀时间一久便有些吃不住,毕竟小家伙分量一直在长嘛。
一名侍卫自动自发地便接过了看护小主子的任务,丝毫没影响整个队伍的行进。
高素质的保全人员,那从来都是抢手货。
上山的路上,陆小凤也从柳大山的口中知道了柳云龙之所以会坠崖的原因。
原因很真善美,因为柳云龙同学的见义勇为相救一名跳崖自杀的大娘,结果却连累得他自己也挂到了崖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他喊同行的义弟柳云飞相助,可惜的是,柳云飞在看到那千钧一发的情形后,一时恶念从心起,非但没搭手相救,反而抢起手里的斧子去砍树……
先是一桩自杀未遂案,紧跟着是见义勇为,再然后是情绪谋杀案,最后演变成了人口失踪案——目前柳云龙和那个他相救的大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故事的发展真可谓是一波三折,高、潮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