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谢。”那男子抱着儿子去招呼亲戚朋友抬棺继续上路。
“你怎么知道那产妇腹内的婴儿未死?”这是赵祥不明白的地方。
“血水沿路一直在流。”
赵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地上蜿蜒着一条血痕直到远方。
陆小凤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声,自语般地道:“生命很脆弱,可是有时候生命却又很顽强。”
赵祥不能更赞同。
“妹子,你又救了一条性命啊。”白玉堂感慨,又忍不住问她,“你怎么就能肯定那孩子一定还有救?”
陆小凤道:“碰到了自然就不能当没看到,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试上一试的。”
白玉堂微愣,尔后朝她佩服地竖大拇指,“六妹,你真牛。”
赵祥笑着摇头,当时他看到了她对生命的敬畏以及尊重。突然之间,他就能明白为什么包拯那样的人会跟她处得毫无隔阂了。
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对她毫不犹豫的相信支持。
赵祥再看到小禾背着的那口箱子时,心里的感受就不一样了,那口箱子的份量很重。能替生者抓住最后一线希望,也能替死者伸雪冤枉。
神断凤姑娘,名不虚传!
有这样一个妹子,果真也是骄傲得很!
这就难怪严冬和白玉堂这样的江湖人都对小凤敬重有加,敢以命相托了。
值得!
他们这行队伍继续上路。
在赶到下一驿站后,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
陆小凤泡了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风尘和血腥味,换了宽松的睡服,然后去整理自己的工具箱。
一把把的刀具小心仔细地擦拭过,检查过,然后确认无误后合上盖子。
又去重新洗过手,抹了药膏,然后等头发干透之后才在小禾的服侍下去休息。
而白玉堂拎着两坛酒找了严冬坐在驿站的屋顶上把酒言欢。
“你有什么想法?”
严冬灌了一口酒,道:“白五侠想听我说什么?”
“你不会觉得我六妹挺可怕的吗?”
严冬忽然笑了,“那你呢?你不害怕吗?”
“只要不得罪她,没犯罪,五爷不用怕她。”六妹绝对是个危险生物,等闲只能远观啊。
说起来,展小猫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敢娶六妹,真勇士也!
严冬道:“同理可证,我也不必怕。”跟在凤大人身边久了,自然也从旁人的言谈中串起了当年安乐侯受伤被治的真相,那是大人操刀所救。
他曾经一度以为伤到连肠子都露出来的人,还能被缝合如初,人也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毫无任何后遗症,绝对是异想天开,可是这确实是世上存在的现实。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恐怕也只有汉代华佗才有此等功力了。
可是,这般的医术却掩藏在了凤大人断狱之能的背后,化成一般仵作的技巧。
“我还以为你会被她吓到。”
“怎么会。”
“六妹有时太过惊世骇俗,普通人的心脏承受不了。”
严冬表示赞同地跟他碰了一下酒坛,跟着凤大人一路走来,他对白玉堂这话是深有体悟。
白玉堂灌了自己一口酒,抹了抹嘴,看着天上的月亮忍不住叹了一声,“这样的女人,要降得住她也是不易。”
严冬没说话,只顾着喝酒。
他不是没有听出锦毛鼠话中的遗憾,不过,他会选择没听懂。
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便是错过了。
南侠展昭,是有资格站在凤大人身边的男人,他们两个相得益彰。
小禾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屋顶上的两个人还有喝酒。
“严冬,你少喝点,你可还负责小姐的安全呢。”
“知道。”
白玉堂却是眉毛一挑,戏谑地看严冬,道:“你几时被个小丫头给管住了?”
“不久。”严冬答的言简意颏。
“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一声?”
“随意。”
“恭喜了。”
“谢谢。”
白玉堂看着小禾离开的身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不觉中连小禾也成了大龄女青年了。”
“咳咳……”严冬被他突然凤大似的语气用词给惊悚到了。
白玉堂瞪眼,“有这么惊讶吗?”
严冬毫不犹豫地点头,就是那么惊讶。
“我本来还以为六妹就打算那样毫无人性地让小禾这样跟着伺候她一辈子呢。”
严冬道:“小禾是这样打算的。”
白玉堂摇头,灌了两口酒,道:“所以,你这就打算卖给我家妹子了?”
严冬也喝了一口酒,道:“也没什么不可以,凤大人是个好官。”
“你也要学那只笨猫舍身入公门啊。”
“未尝不可啊。”严冬说得无比轻松,末了,忍不住又调侃了眼这只爱炸毛的锦毛鼠一句,“白五侠岂非也因大人而入了公门?”即使你们大多时候只是挂名,但是毕竟也是专属于凤大人的护卫不是?
白玉堂顿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