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浮现出挫败,他慢慢地低下头,一手抚额,说不出话。
又过了很久,他起身站起,走到窗前案边。
檀香木的小案上有一个小小的木盒,沈漠取出袖里的小冰马,端详半晌,将它轻轻放入盒内。
栩栩如生的冰雕小马与缺月形的玉佩并列在一起,沈漠静静看着,仿佛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眼前掠过,不由嘴角微弯。
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鸟啼,沈漠如梦初醒,连忙关上盒子,避之不及似的将它远远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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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万里雪山,谈衣径直去了千年冰室,沉睡在冰棺之内的魔尊依旧容颜如玉,胜雪白衣纤尘不染。
谈衣走到棺边坐下,叫了一声“尊上”,照样还是无人回应,他伸手抚上寒离月的脸,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
再过二十日,进入秘境找到函灵丹以后,他就再也不可能与魔尊如此亲密,他将变回那个一切遵从尊上的使者,即使是这样看着都要有诸多克制。
想到这里,谈衣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还有深深的不舍。这些天来,他一步一步几乎做尽了所有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以说是极端的大逆不道。他不是不害怕,可是每次只要见到尊上,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唉。”谈衣又叹了口气,“尊上,你可真是蓝颜祸水,属下总有一天要被你害死。”说虽然这么说,谈衣还是老实不客气地在寒离月唇上亲了一口,自感回味无穷。
寒离月的眉毛扬了扬。
谈衣最近的胆子愈发大了,舔一舔亲一亲早就已是家常便饭。不过他却还诡异地保持着一点奇异的矜持,每次亲完后,在窃喜之余他都要暗自羞涩良久。
不过到今天,这点矜持终于耗尽了。
沉默了一会儿,谈衣清了清嗓子,对空气恭敬道,“尊上,属下想为尊上宽衣解带,欣赏一番您的伟岸身姿。”
寒离月:……
“我数到三,如果尊上没有拒绝,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到最后,谈衣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似乎是矜持发作,又害羞了,但那宛如擂鼓的心跳声已经充分暴露了他内心的无比雀跃。
报数的时候,寒离月没有任何反应。“沉睡”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应。
“三。”谈衣终于数完最后一个数字,兴奋不已的俯下身,伸出罪恶的手,颤抖地拉住寒离月胸前的长带,轻轻一抽。
就在那雪白健硕的胸膛若隐若现地即将在空气中露出小荷尖尖之角的时候,谈衣的手忽然被按住了。
他顿时悚然一惊,猛得抬头,就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有如霜雪般的眼眸。
谢辰风站在树下,一边撑着伞一边发短信。雨下得有些大,哗啦啦地打在伞面上,时不时会有几颗水珠滚落伞尖。路灯光隔着雨幕隐隐约约地投射过来,映照出一张带着淡淡温柔的俊脸。
比赛活动方安排了住宿,不过是两人一间。一方面为了不影响室友休息,另一方面谢辰风自己也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扰,于是索性就走远了些。
谢辰风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化身老妈子的一天,他打了一排问题:晚饭吃了吗?有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出门了吗?……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