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没见到儿子,陈爸陈妈稀罕的不行。在饭桌上不停的替陈墨和穆余夹菜,询问陈墨在海川过的好不好,吃的顺不顺口,住的舒不舒服,拍戏的时候累不累,有没有受伤……
一顿饭就在陈爸陈妈问长问短的细碎声音中度过。
晚饭过后,一家人在客厅里吃了水果,一直聊到十点多,陈墨和穆余才起身告辞。
陈妈连忙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盒陈爸白天就包好的虾仁儿馅儿饺子,还有一些陈墨爱吃的炝拌小菜,让陈墨带着,明天早上当早饭吃。
陈墨接过了饺子,还笑嘻嘻地搂了搂陈爸陈妈,这才离开。
陈爸陈妈站在阳台上看着穆余的车子渐渐驶出小区外,融入夜色中再也看不到踪影,这才返回屋里洗漱睡觉。
陈墨折腾了一天,也早累了。原本还想等回家之后好好调戏调息穆余,却没想到坐在车里的时候眼皮就开始打架,没过几分钟就靠在穆余的身上睡着了。
穆余看着陈墨闭目安睡,看起来比平日更加乖巧柔顺的睡颜,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将人蹑手蹑脚的放倒在怀中,陈墨自动自发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越发熟了。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见状,也悄悄放缓了车速,将车子开的越发平稳。
等到车子抵达穆余在华京市区内的公寓的时候,已然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穆余看着自己怀中睡得十分安稳的陈墨,想了想,终究没舍得把人叫醒,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把人抱了进去。
于是当陈墨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愕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春日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在地板和床上形成一道道光印。饺子被煮熟的香气从厨房飘了进来,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锅碗瓢盆轻微的响动声。
陈墨十分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面。被子晒得蓬松柔软,还带着柔顺剂的香气。陈墨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还没想好自己起不起来,只听房门“咔嚓”一声轻响,穆余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至床边悄悄坐下,陈墨感觉到身边的床褥微微塌陷,一只大手已经抚上了他的额头,穆余轻柔低缓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早饭好了,可以起床洗漱了。”
陈墨微微一笑,睁开眼睛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穆余轻勾唇角,温声说道:“比你早醒了一会儿,谁让我得做早饭呢。”
陈墨嘿嘿一笑,又问道:“那你都做什么了?”
穆余笑道:“把饺子煮熟了,还熬了一锅海鲜粥。”
至于小菜也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盘子里,就等着陈墨起床吃饭了。
陈墨嘿嘿一笑,喟然长叹一声“还是在家里好呀”,然后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起来洗漱。
等到陈墨磨磨蹭蹭的到了饭厅的时候,已经被盛在碗里的海鲜粥和饺子刚好散热到适宜的温度,不会让陈墨这个猫舌头觉得烫人。
欣然吃过早饭,陈墨和穆余开车到了穆家本宅。
穆老爷子穆老太太得知陈墨昨天抵达华京,今天要来拜访,一早就张罗开了。一会儿吩咐厨房预备两人爱吃的饭菜,一会儿又命茶房的人准备陈墨喜欢的茶水点心,就连二房三房在京中的人也都早早赶过来凑热闹。
所以陈墨和穆余抵达穆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乌泱泱的一屋子人。
陈墨不由得庆幸自己在海川时买的土特产够多,即便是穆家人丁繁盛,也够分。
穆家二房三房的人倒是没有想到陈墨的礼数如此周全,不但给他们带了土特产,还不忘每份属上签名,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特意准备的,并非是临时敷衍。
因此对陈墨的观感越发的好。
接过礼物之后,众人坐下来喝茶闲聊。穆家的长辈们开口询问陈爸陈妈安好,晚辈们则笑着打听陈墨在海川拍戏时的趣事。
没说几句话的工夫,穆家的老裁缝过来送穆老爷子穆老太太在儿子六月订婚宴上要穿的礼服。
看到陈墨也在家,穆家的这位老裁缝笑了笑,开口说道:“陈少爷在金乌奖颁奖典礼上要穿的礼服也准备好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给您送过去试穿一下?”
陈墨笑着道谢,还没来得急说别的,穆家二房的媳妇已经笑着打趣道:“那个颁奖典礼虽然重要,可是咱们家大少爷和小墨的订婚宴却更重要。您老只顾着颁奖典礼的礼服,可莫把订婚宴的礼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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