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然摸索着去找东西割断绳子时,门突然打开了,墙上的灯光被啪的一声打开,顿时整个房间都亮了。
安然眯了眯眸子,等到适应的时候再睁眼,就看到安梨正得意地站在门边,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
还真的是她。
如果不是嘴里塞着布条,安然非要用语言骂死她不可,在语言上,安梨就从来不可能会赢过安然,或许就是因为这点,才把她的嘴巴塞住的。
“啧啧啧,这不是未来的司太太么,怎么这么狼狈啊。”安梨双手环胸,踩着一双恨天高走在柔软的地毯上,上面还站着些明显的灰尘,一看就是没来得及换就跑来嘚瑟了。
安然说不了话,只能以白眼回应她。
“你知道我在那里等了你多久么。”安梨蹲下来,长长的指甲上涂着红色的蔻丹,从安然那张精致的脸上划过,美丽的脸上卷起了一层阴狠,“从司墨琛把你带走开始,我就一直在那里守着,就为了把你等出来。”
“果然老天还是待我不薄的,你终于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怎么,司墨琛不要你了,你就没脸待在那儿了?”安梨的指甲很长很尖,看起来像是刻意修剪过的,从安然的脸上划过,带起一道血痕。
难怪那条路居然会有的士,当时安然也是魔怔,没有多想还直接上去了,想想真是天真。
安然抿唇,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一般,对安梨思维的跳跃性有些无语,她离开司墨琛的庄园唯一的理由难道就只能是没脸待在那里了么?
那么如果安梨知道她根本不想待在那里反而还恨不得离开的话,表情会有多精彩?
还有,就算这些,也构不成她绑架她的理由吧?
如果安然能开口,真的必须用语言炮轰她!!
这也太特么憋屈了!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么?”安梨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像是要把这些年她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加注在安然身上一般,“从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一辈子都会是敌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又怎样,我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我姐姐。”
“我讨厌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妈妈也不会在外面遭人白眼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你和你妈妈,安家的一切都应该是我们的!”
“你知不知道你穿着公主裙接受万众瞩目的时候而我却穿着早已经过时的裙子有多么难堪?!所有人都把人捧上了天堂,而我就活该在地狱徘徊么?”
安然微怔,水眸中掠过一抹错愕,倒映着安梨那张近乎奔溃的脸,她从来不知道,安梨从那么早就开始恨她了。
她当初以为安梨会讨厌她,只是因为她在她的房间放了老鼠或者把她的床中间挖了个洞而已,难怪自从安梨到了安家,就一直没给过她好脸色,原来是因为这样。
可是……什么叫所有人都把她捧上天堂,而她就活该在地狱里徘徊。
安然冷凝着双眸,精致绝美的脸上一片冷然,费力地把嘴里的布条用舌头一顶,好在布条不是很大,还真给她顶出来了。
“你以为,我和我妈妈不知道你们两母女在外面做的好事?你现在在这里假惺惺矫情装给谁看呢?”嘴巴得到自由,安然也不再忍着,将自己心底的话全部说出来。
“安伯朗每个周末都会去看你们吧?每次去都会带很多好东西吧?你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外面的好事?”
“你那些所谓的过时衣服都是安伯朗带给你们的吧?你自以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可是那些年真正享受到父爱的人是谁?”安然提高了声音,冷冷地看着安梨错愕的脸。
她今天就告诉她,不是她的一点点委屈就可以扩大化到所有人都欠了她!
安然不欠她,夜清岚更不欠她,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安家欠的她们!
当初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安伯朗总是不回家,将她和妈妈丢在家里,后来她才知道,安伯朗根本没有把他们母女放在心上,他喜爱的是林素秋和安梨!
安伯朗不过是因为密戒设计娶了她的母亲,为了控制她,竟然给她下了慢性毒药,以致她母亲和安伯朗离婚后的第五个念头,就去世了。
安然永远忘不了当时对安伯朗的那种恨意,她说过,一定会让安伯朗血债血偿!
可是现在呢,他的女儿居然跑来跟她说,是她们母女欠她们的,真是呵呵呵呵了。见过贼喊抓贼的,没见过不要脸还骂别人没给她脸的。
安梨的脸孔都扭曲了,听不得安然说的这番话,直接伸脚一踹,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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