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娇.艳的栀子花一样。
里面还夹杂着一封信,皇甫守拆开,借着黯淡的路灯光,他看清楚信笺上的字迹。
慕慈,写给他的信——
【守:尘世间,是不是总是存在那样的人,他们渴望被爱,渴望去爱,可是,越是渴望,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却愈发的距离自己遥远。
我从来没有如此的愤恨过自己的命运,曾经不止一次怨恨老天,为什么让我爱上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我从七岁开始就追在他身后奔跑,整整跑了10年,却只能看见他决绝的背影。
我摔了,疼了,受伤了,没有力气再追了,他却依然无情的连头也吝啬的不肯回一次。
被领回皇城的那一刻,我便知道自己的命运和人生归属是何。就是……当御的妻子,帮他生儿育女,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守护着他,爱着他。
可是,既然上天给我这样的使命,为什么却不肯让他爱上我。
我想不明白,从头至终都想不明白:究竟那个人,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他如此的心无旁骛。
守……,我总觉得,自己的人生,总是爱跟我开玩笑,我时常想:如果御第一个遇到的人,是我,那该多好。我只是比苏静雅晚了半年而已,却是我花一辈子的时间,也敌不过的。
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吗?!那是御第一次参加野营,我偏要跟去,却被他冷漠的抛弃在荒郊野岭。
是你,找到了哭得一塌糊涂的我。
你爬树给我摘果子吃,还抱我在水渠上看风景,还给我讲故事听。那天,真的是我觉得这辈子最幸福和开心的一天,有那么一刻,我多么想,我被领会皇甫家,任务是跟你在一起,守着你,爱着你,那该多好。
可是,我知道,那只是黄粱美梦,我的遐想罢了,我的心,已经给了御,而我的身体,更是不配被你拥有……
守,从七岁到三十二岁,谢谢你在不知不觉中,陪了我二十五年。既然这辈子没办法爱你,守,下辈子你能不能早点遇上我,或许那样,我就会全心全意,也死心塌地爱上你一回。
至于御,他不爱我,我不勉强,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认:如果我不爱他了,或者我爱上了别的男人,我就会去死,这是我今生进入皇甫家发的第一个誓言。
其实,我很开心,这一生,我得到的不多,可是……我始终是个讲信用,守得住承诺的人。
只是,唯一的遗憾是:守,我要跟你说……珍重了。下辈子,我一定会乖乖等你出现。
守,我走了,来世,再见!!】
皇甫守看完信,已经失声痛哭出声。他死死揪住信纸,想要大哭大叫,想要嘶声嚎叫,可是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卡在他的喉咙,让他一点也发不出声音。只是全身不停颤抖抽搐着,痛得蜷缩成一团,感受着心脏被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最终血肉模
糊的痛楚……
崔振等来美容师,打算把慕慈运走,皇甫守却失魂落魄上前,一把将他跟美容师推开。
他抱起全身是血,脑袋就已经裂开的慕慈,苍凉地沿着宽阔孤寂的马路,踽踽独行。
慕慈,我带你走吧。带你一切你想去的地方。撒哈拉沙漠,喜马拉加山,带你去你的家乡,陪你去看漂浮在蓝天上的云……
崔振见了,有些惊慌的连忙追上前,询问道:“二少爷,你去哪里?!”
皇甫守好似没有知觉,听不见任何声音。
只是空洞着双眼缓慢往前走。
“二少爷,你打算就这样算了吗?!你就想慕慈这样白白死掉?!她花了二十五年去爱一个男人,最终还因为他死了……”崔振有些急躁。这绝对不是他预期的。
然,皇甫守脚步一顿,空洞的双眼,陡然拂过一丝从来没有过的极致阴寒,他薄唇轻启,冷哼:“我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皇甫御,我会让他十倍、百倍的体会我今晚的锥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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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借着窗外零零散散的月光,依稀能看清房间早已凌乱不堪,满地凌乱的衣物,满屋的饰品洒了一地。
而宽大的kingsize大床,被褥已经被揉成一团,惨不忍睹蜷缩在正中央,而被褥,却十分吃力与艰难地挂在床沿上,似乎稍不注意,就会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角落的沙发,女人的娇.喘和男人喑哑的低吼,交汇在一起,就像最美.妙的音符,在房内流窜——
苏静雅被他高大的身躯,死死压在沙发的角落,连半分退步的余地都没有。
在他显得有些粗暴的进.攻下,她如猫咪般,小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