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什么有意的,什么你不对?”卓凌晚一脸茫然。
矍冰雪没敢说话,用力去看卓凌晚的脸,努力地分析着她知道了多少。在看清她眼里的一无所知时,心缓缓地沉了下来,放开了她:“没什么,只是以后不要和子桓来往,他快和我结婚了。”
她说完,动作比卓凌晚更快,逃一般上了楼,甚至忘了自己下楼来是为了倒水的。
矍冰雪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正对着那条通向别墅的大道。那路上,两辆车都那么熟悉。一辆是曲子桓的宝马,一辆是郁靳弈的迈巴赫。
即使不是亲眼所见,她也知道,这两辆车都是随着卓凌晚回来的。为什么卓凌晚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垂青,为什么她始终没办法得到真爱!矍冰雪死死地扭紧了眸子,最后终于抑制不住,爆发起来,将包扯开,把里面那本日记本撕个粉碎!
满天飞舞着纸片的碎屑,但是曲子桓已经知道了真相,离卓凌晚知情还有多远?
办公室里,卓凌晚忙得焦头烂额,设计部和项目部都是工作繁多的单位,哪个都不能放松,一个早上,她不停地见人,打电话,处理事情,嗓子都有了哑感。
偏逢此时,矍冰雪到来。卓凌晚喝了口水,没好气地去看矍冰雪:“又有什么事?”
矍冰雪自从准备婚礼后,便极少在公司露面。按照以前的经验,她一来找自己必定是麻烦事,卓凌晚甚至有了本能反应:“要闹回家闹,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矍冰雪的脸虽然苍白着,却一反平日的性子,对她竟笑了起来:“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来请你做伴娘的。”
说着,把一个本子放在了她桌上:“这里是礼服,喜欢那个款式,尽管说,我负责弄。”
卓凌晚低头看那个礼服本子,微微扯起了唇,“你觉得我这种两个孩子的妈适合做伴娘吗?”
“不管是不是两个孩子的妈,你都是希望我幸福的,不是吗?”她微微笑着,将本子再推进一些,“还有时间,不用着急,你好好想想,不管怎样,我都是希望你能做我的伴娘。”
说着,她坐了下来,眼睛落在了卓凌晚的身上:“凌晚,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郁靳弈还有可能吗?”
卓凌晚将那个本子接了过去,随意地翻着,听她这么说,脸随即沉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将本子合起,放在桌侧,随意便开口:“不可能了。”
她说得随意,但眼皮垂着,显然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
可矍冰雪就是揪着不放:“我看得出来,郁靳弈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好几次我都看见他的车跟着你,送你回家!他能做到这一步,足以说明他爱你,凌晚,你要是放弃了这么一个爱你的男人就太可惜了!”
“这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卓凌晚将本子压进了矍冰雪的胸口,“有些事是原则性的,不可能改变的,我马上还要开个会,没事的话你走吧。伴娘的事,我不会接。”
她说着,急步走了出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急着去开会,而是要逃避这些问题。
背后,矍冰雪的脸越发苍白,好一会儿才从本子下抬起左手。手上,握着手机。就在二十分钟之前,曲子桓已经发来了信息,责令她停止一切婚礼的准备活动,他不会和她结婚了。
曲子桓没有说出卓凌远的真正死因,却果断地结束了她的美梦!她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卓凌晚,曲子桓对卓凌晚依然没有死心!
她刚刚来试探卓凌晚,是想给自己制造最后的机会,这最后的机会都要消失了!
矍冰雪捧着礼服的本子,急得闭眼哭了起来。好久,她才冷静自己,拨了一个号码:“我给你十万,帮我查一个人的背景,所有的都要,在最短的时间内!”
卓凌晚十点钟才从项目部出来,刚刚在这边开了一个碰头会,因为讨论一个重要问题,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十点钟,对她来说,还不算晚。
才走到门口,就打了一个寒战,她这才发现,天气凉起来了。是时候该添加冬衣了,她想起了十月,还没有一件厚到足以过冬的衣服,遂决定去一下工作室,让程园帮忙订做几套厚衣。
项目部位置偏僻,一路驶出去,没有灯也没有人,路也不好走,卓凌晚是一路颠簸着出去的。
这种地方,一个女孩子家,最怕的是有人打劫。卓凌晚即使在外人看来,是个女强人,此时也有些胆寒。
就在这条路上,半个月前,据说有人抢劫抛尸杀了人。
这路坑坑洼洼,车开不快,越急,越开不好,好几次卓凌晚的车都差点冲出车道。车灯隐隐,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出现了一辆面包车,没有开车灯,安静地停在一从大树的阴影里,让人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