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先出去吧。”漠成风带来了最权威的专家,早就走过去给漠寒看病。屋里乱糟糟的,护士出了声。盈束和漠成风以及妞妞一起走了出来。
权威医生很快出来,和漠成风说病情,盈束抱着妞妞在一边听。医生给的结果依然不容乐观,一家人再次陷入阴霾当中。
妞妞绞着指头,再没有吭过一声。因为还要讨论治疗方案,漠成风留在医院,只有盈束带着妞妞回去。
一路上,妞妞沉默着。盈束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漠寒这样子,最难过的莫过于她。
“妈妈,哥哥是不是因为保护我才变成那样的?”到了家门口时,妞妞突然问。盈束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妞妞没有答,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两只小手捏着,自责到了极点。盈束看了一阵阵心疼,倾过来抱住她,“妞妞,哥哥是因为爱你才会保护你的,你好好的,他也会开心的。”
妞妞并没有因为这话而开心起来,依然闷闷不乐。
夜里,盈束再次被噩梦惊醒。她睁眼,看到床的另一边空空的,漠成风还没有回来。为了寻找有效的治疗方案,漠成风这已经不知道熬的是第几个通宵了。自责再次涌上来,她再也睡不下去,翻个身,却看到妞妞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妞妞?”她吓了一跳,去扳 。妞妞的肩膀又恢复了正常,她闭着眼睛睡得正香。盈束以为自己的眼花了,只是伸手给她盖被子时却摸到了一手的湿。
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指头,好久才去抚妞妞的背:“妈妈知道你没睡,睁开眼睛来和妈妈说说话吧。”
妞妞这才睁开眼来,一双大眼早已肿起,看着盈束,唇瓣儿再次咬起,“妈妈,如果妞妞不去看哥哥们训练,不去爬墙,哥哥就不会有事了,都是妞妞的错,妞妞不听话。”
她害怕的事情,到底发生了。盈束心疼地把她拥在怀里,不知道用什么话去安慰她。
在医院里,专家们做了最后一次会诊,会诊的结果显示,漠寒的头脑依然还是有意识的,就看能不能唤醒。总之,一切靠等。再在这边住下去已经失去了意义,漠成风最终决定,带着他回国。
那天,白腾开来接机了。看到漠寒小小的身体被担架抬下来,连打了几个趔趄。他走过去握住漠寒的手,额际的青筋暴得高高的。
“漠寒,我的儿子。”他轻轻呼着。
妞妞红着眼睛来看白腾开,“爷爷为什么叫哥哥儿子?”
这乱了辈份的称呼让盈束十分不自在,不得不走过去牵住妞妞的手,“妞妞,从现在起,你得叫漠寒叔叔。”
“为什么?”妞妞不懂。漠寒明明只比她大几岁,她为什么要叫叔叔?
“因为,漠寒是爷爷的儿子,爷爷是爸爸的爸爸。”
妞妞家里有挂图,所以盈束这么一说她理清楚了,巴巴着眼睛去看白腾开,“您真的是我爷爷吗?”
白腾开轻轻点头,在看到妞妞时,表情又稍好了一些,整个人都柔软起来,“对,我是你爷爷。”
“哦。”妞妞对人世的事情不够了解,只懵懵懂懂地点头,片刻,却哇地哭了。“爷爷,是妞妞不好,妞妞顽皮,才会让哥哥摔跤。”
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小人儿,饶算是白腾开这样的硬汉子形象也柔软了下来,心安慰她,“不是你的错,跟妞妞没有关系,叔叔只是跟他的哥哥有些过节,所以才会摔下去。”
“不是的,他就是为了保护我。”妞妞压根没有看到白赞对她开枪,还坚持认为是自己连累了漠寒。白腾开没有再解释,倒是捧起了她,“不管他是怎么摔的,总之,他一定很喜欢妞妞,所以妞妞一定要坚强,等着叔叔醒过来。”
“嗯。”她认真地点着头,“妈妈说要多跟哥哥说话,以后我天天跟哥哥说话。”她这样子像个小大人。
她依然习惯性地叫漠寒哥哥,盈束也再懒得纠正。一行人回到家里,早就疲惫不堪。即使这样,妞妞都没有吵着要休息,而是回房,拿了一本自己常看的故事书一本正经地给漠寒念了起来。
漠成风从小就或亲自或让人给她读故事听,虽然认的字不多,但她已经能倒背入流。看着妞妞小大人般在漠寒的床边认真读故事的样子,盈束那颗煎熬的心才略略舒畅了些。
玄铁和美惠子一直在家里,一个掌管公司大事,一个管理家里的事,未能跟过去。但漠寒的事早就听说,如今他回来了,又免不得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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