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
思索半晌,我终于开口:“方逸尘,我想请你救救我爸爸,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好!我帮你。”他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了,他这反应也确实把我惊住了。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笑着问:“怎么,我答应帮你,你还不高兴了?”
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觉得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就接二连三地帮你,害怕我对你有所企图?”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玩笑话,可他也确实说中了我的心思。
任谁都不会凭白无顾地对另一个人好。
更何况,他还只是一个才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只是企图……
他一个年青有为的大医生,有那么好的前途跟事业,怎么可能会对我这样的女人所有企图。
显然是我自己是想多了。
其实,对于让方逸尘帮忙找肾源,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或许当时的我是有点病急乱投医吧,总觉得他是医生,不管怎么着,他在医院认识的人总比我们多,知道的办法也比我们多,总想都会说不定就能有奇迹发生。
可后来再仔细想想,那么大的医院,努力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就凭他方逸尘的一已之力又怎么可能会找的到。
再说了,我跟他之间又没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动用自己的人脉去帮我呢?
就在我为爸爸手术的事一筹莫展之时,主治医生突然过来,说已经找到合适的肾源,并且在两天内就能做手术,让我们尽快准备钱。
虽然那巨额的手术费跟治疗费让我很头痛,但比起爸爸能活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看着妈妈满心为手术费担心、憔悴的吃不下睡不着,我心疼不已。一把搂住她那瘦弱的肩膀,坚定道:“妈,手术费我会想办法的,肾源都已经找到了,不管怎样,爸爸的手术一定要做。”
出了ICU,我就直接去医生办公室,跟主治医生了解了一下关于手术的情况跟费用后,我就出了医院,直奔董文杰的公司。
我给董文杰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便在他公司楼下找了间咖啡厅坐了下来。
等待是煎熬的,特别是要因为钱跑来跟他求和,更是折磨。
想起几天前我才义愤填膺地将银行卡扔在他的脸上,信誓旦旦说‘法庭上见’,这才过没几天,现在又跑来问他要钱,想想都觉得丢人,这简直就是打脸的节奏。
很快,他走进咖啡厅,在我对面坐下。
服务生将我早为他点好的咖啡端了上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咖啡,说:“菲菲,你找我什么事?我只有二十分钟,一会我还有个会要开。”
我定定地看了他几秒,从包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说:“你不是想尽快离婚嘛,这是新的离婚协议,你看看。”